她实在是不忍心对着莉莉的孩子讲出这样冰冷的话。
于是她只好用一种更加委婉的方式。
“你很像你母亲…哈利,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听清楚了——我要让伏地魔死。而他只要有魂器,就能复生,所以我要毁掉魂器,你就是一个……魂器。”
哈利只感觉自己体温在那一刻骤然降下,冰冷的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绝望如影随形,将他紧紧包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哈利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塞了一团棉花,沙哑着问道:“所以,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毁掉我?”
他好像在那一刻明白了西尔维亚对他所说的话。
一切馈赠都在暗中明码标价。
一旁的德拉科满眼不可置信,他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下意识地将哈利护在身后,隔开西尔维亚。
“不,姐姐,你不能这样做,哈利是我的朋友。”
西尔维亚见德拉科的反应没有让自己失望,挑了挑眉头,伸手将德拉科拉开。
哈利的心脏也因为德拉科的举动而回温,他感动的望向德拉科,却被西尔维亚的手拉回注意力。
“我和莉莉…算是旧识了。我怎么可能忍心去加害她的孩子?所以我一直在精心布局,靠近你,只是为了避免你成为他人的工具。至少,你在我这儿要比在其他人那儿让我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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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亚的声音温婉轻柔,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令哈利猛地抬起头朝着她看去。
“哈利,我明白你怪我,怪我带着目的接近你,但这就是你得以生存的意义……你作为幸免于难的男孩,因为这抹灵魂碎片,身上肩负着太多人的期望。”
西尔维亚揉了揉哈利的发丝,声音愈发轻柔:
“莉莉肯定不想让你成为什么救世主,不想让你背负这些沉重的东西,所以我一直在算计,获取你的信任,让你扯掉这抹灵魂,成为一个平凡的小巫师,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她将手指向墙壁,哈利的视线顺着西尔维亚的手看向墙上的阵纹。
“看到那个法阵了吗?我要用它来剥离伏地魔在你身上附着的灵魂,然而那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所以,你愿意吗?”
接二连三的炸弹几乎要将这个十一岁的小孩压垮。
哈利却只感觉身体在渐渐回温。
他被欺骗了,可是…是为了保护他。
十一岁的男孩显然藏不住心事,就连哈利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他的目光在西尔维亚脸上游移,试图从西尔维亚的表情中找到一丝欺骗的痕迹。
哈利眉头紧皱,内心的纠结清晰地写在脸上。
“我……我不知道。”哈利的声音充满了犹豫。
西尔维亚耐心地安抚道:“哈利,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是你摆脱伏地魔阴影的机会。”
哈利突然提高了音量:“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另有所图?也许这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他转过身,背对着西尔维亚,肩膀微微颤抖。
西尔维亚将哈利拥入怀中,轻轻拍打他的脊背,“别怕,只管相信我,我从来不会让失败发生。”
哈利在她的怀抱中微微颤抖,他想起那个游乐场的雨夜,想起西尔维亚宛如神明一般将他拯救于摄魂怪之下。
哈利曾一度将西尔维亚视为自己的人生偶像。
而她又带给哈利了希望,是他撑不下去时,想起的光。
哈利只不过才十一岁,对于心中儒慕的偶像终于是相信的。
许久之后,他缓缓推开西尔维亚,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好,我愿意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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