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清看着手中的清单,上面密密麻麻的列出来一长列编号。
他不知道老羊到底怎么做到的。
琅琊院的书库,哪怕没有去过,余子清也能猜测,其内藏书,少说也是千万册起步。
哪怕全部不精细研读,全部只是扫一个大概,那需要的时间,也是以百年为基础单位的吧。
老羊又不是那种上古的老古董,他才活了多少年啊,他竟然已经大概扫了一遍了?
说真的,要不是这个人是老羊,余子清都觉得这是牛皮吹破天。
余子清抖了抖手中的清单。
“话说,你都不敢去找个熟人探查一下,我怎么找?我又进不了琅琊院。”
再说了,琅琊院现在的情况,余子清哪敢去啊。
他不但自己不敢去,甚至都不敢信任琅琊院内的任何一個人。
想结交个琅琊院学子,不难。
然后让对方去玄字阁和人字阁,找几本书也不难。
毕竟,这两个地方的书,都是琅琊院内的人随便看,随便借的。
难就难在,怎么不被琅琊院的其他人知道。
会不会有人一直在关注着那些书,都是谁看了,谁借了。
每本书都有编号,好处的确是有,各种方便。
坏处也是方便,谁借走了那本书,也都是有明确的记录。
能被缄言神咒封锁,哪怕有些书表面上看起来并不重要,实际上终归还是有点敏感的。
哪怕能找到这个一个人帮忙去书库里看一眼,找一下,那余子清也不想平白无故把人家给害了。
唔,会帮自己的好人,不想去害人家,这个列表也不算是毫无作用了。
琅琊院内又不是全部都是好货色。
就像那个吴院首,余子清不清楚具体情况,大概也明白,之前的事,他肯定是难辞其咎的。
要么是他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要么就是因为其他原因,没法直接牵连到他。
身为院首,要是没有实锤将其锤死的话,他肯定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麻烦的。
但余子清估计,也不会有实锤了。
若真是他指使安家的人去做的那些事,肯定不会明面上说出来的。
就比如“这个东西很危险,你绝对不要带出去”,这句话用不同的语气说出来,表达的意思就可能会截然相反。
表面上说不要,实际却是给暗示要,类似的东西难道还需要举例子么?
当领导的,当老板的,当上司的,比较敏感的,可能会背锅的东西,哪会给你明确的指使,这不是留下把柄么。
能混到那个位置的人,谁不是一听那话,就明白要怎么做。
听不懂暗示的,那人家也不会给伱暗示。
余子清摸着下巴,暗暗琢磨,既然想到了那个吴院首,那自己要不要去拱火,顺便试探一下?
“老羊,问你个事,琅琊院的吴院首,你知道么?”
“知道,怎么了?”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琅琊院的院首,大部分都是姓名不全的。”
“全部把自己的名字藏起来?”余子清一脸问号。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老羊曾经的名字叫什么,搞了半天,这是琅琊院的传统么?
“也不是,琅琊院的修道者,没有入道的,只有名。
入道之后,亦或者成为院首了,才会有一个姓,方便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