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还想多留我几年。”琴琬故意说道。
白怡曼好笑地看着琴琬,“姑姑和我娘亲一样,反正这是大人们操心的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对了,你开始绣嫁衣了吗?”
见琴琬皱巴巴的一张脸,白怡曼幸灾乐祸地说道:“看来,年关过后你会很忙了。”
琴琬白眼。
她还真没绣过嫁衣。
前世起点太高,作为太子妃,嫁衣是不需要她自己准备的,都是宫里按照规格做好的,那上面的金丝银线奢华无比。这辈子……
琴琬摇头。
这辈子她也不需要嫁衣。
几人回到花厅,白老夫人正与白芷水说到兴头上。
自从老护国公让位后,两位老人一直住在京郊的庄子上,没事种种田,养养花。入冬了,白华风担心两位老人在庄子上不方便,硬是把他们接了回来。平日没事的时候,两人就在院子里逗逗鸟,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两个儿子在边关,两个媳妇又忙着府里的事和孩子的事,老人也不愿让她们分心,白芷水一来,白老夫人立即找到了说话的人,又是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白老夫人心情出奇的好,就是老国公的脸上也多了几道笑纹。
琴琬一进门,白老夫人立即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坐在白老夫人身边,小手被白老夫人握在手里,琴琬很享受这温馨的时刻。
想是不想破坏这种气氛,所以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朝堂上的事,边关上的事谁都没有提,气氛很是轻松。
比起几个一直在眼前晃悠的孙子、孙女,白老夫人对琴琬是很偏爱的,孙字辈中,琴琬的身份最高,这意味着什么,白老夫人比谁都清楚。
不过是看着光鲜而已,位置越高,危险越大,虽说这是老皇帝对琴琬的偏袒,可总是让人眼红的,有人眼红,就有人使坏。一想到这里,白老夫人就揪心。
临走前,好不容易哄住了白老夫人与老国公,母女俩坐着马车回到了县主府。
翌日一早,白勇就来了。
原本琴琬是想冬至的时候叫上白勇的,可因为她与白芷水到了护国公府,所以就推迟了一天。
白勇这次是来送琴睿焯的家书的。
从边关寄回来的东西,都会统一送到白家军,然后再送达给各个军属。琴睿焯的书信,一直都是白勇负责的,所以白勇直接到了花厅,白芷水与琴琬早就等在那里了。
趁着白芷水与白勇说话的时间,琴琬将琴睿焯的家书拆开,迅速看了一遍,终于松了口气。
“白叔叔既然来了,就吃了午饭再走吧。”
听到琴琬的话,白芷水端茶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递到嘴边。
“白叔叔就是在等娇娇这句话呢。”白勇也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白芷水促狭地朝琴琬瞄了一眼,琴琬装作没看到,自顾自地与白勇聊着。
午饭是在花厅里用的,都是家常小菜,虽然白勇是外男,有些不合适,可白勇与琴琬熟稔,与白芷水关系也深厚,所以也就没那么多讲究。因为琴睿焯不在,白勇连个一起喝酒的人也没有,可白勇非但不觉得尴尬,还吃得很尽兴,直到酒足饭饱后才离开。
白勇前脚一走,白芷水就把琴琬叫到了主院。
手里端着消食茶,吹着上面还未舒展开的茶叶,白芷水连个正眼也没给琴琬。
琴琬也不觉得心虚,学着白芷水的模样美滋滋地喝着消食茶,反正是白芷水有话问她,她不着急。
看着琴琬人小鬼大的模样,白芷水终于忍不住笑了,“说吧,你又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琴琬老实地回道。
白芷水用“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的眼神看着琴琬,“娘亲可是听的很清楚,以前你叫白勇‘白将军’,才多久啊,就叫‘白叔叔’了,娘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琴琬吐舌。
“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白芷水再次问道。
琴琬犹豫了一下。
白芷水皱眉,“你该不是……”
“嘿嘿。”琴琬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