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他半夜忽然来找她,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他说要带她走,他说要为她赎身。
哈哈……
屁嘞!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认命吧,还是回去好好种草。
捡起那只掉落的蝴蝶风筝,月皎皎懒得看上面描着的小字,转身翻墙回去。
紫苏欢喜的迎上来,从月皎皎手里接过风筝,“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来去自如,以前夜里总也找不到你,一猜就是你又去照看那个天天爱哭鼻子的小可怜虫去了……”
月皎皎轻笑。
-
阴暗的地牢里。
宫人月生被吊在刑架上,浑身上下被打的遍体鳞伤不见一块好肉,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被折磨的瘦骨嶙峋,早已不成人形。
“月生,三个月了,娘娘的问话,你可有了答案?”
月生面前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笑得变态而又扭曲的老公人,身后站着一排小公公,个个幸灾乐祸的盯着邢架上的月生看。
“月生啊,你真以为攀上三皇子这一支高枝儿,咱家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月生怂拉着脑袋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完全像死过去一般。
那自称咱家的老公公似没了耐心,“来啊,好好伺候下咱家的小月生?”
身后那排不安分的小公公闻言,纷纷往架着的月生那边靠近……
“戳,给我可劲的戳!”那老公公指着月生,咬牙切齿的喊。
那群小公公更加有恃无恐,动作猥琐而又下作,“说不说?”
“啊!”
“你说不说?”
“啊!“
“装死是吧,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啊!”月生疼的浑身颤抖,上牙齿和下牙齿不停的打颤,眼神坚定而决绝,“张老怪,你去告诉梅妃娘娘,就算……就算我月生死了,也不会出卖三皇子殿下!”
当日晚。
陪庆国皇帝赏月回来的梅妃听到随身公公张老怪的回禀后,一怒之下砸了身侧的玉如意。
“他不说?”梅妃气急败坏,“那你们派出去的人可有眉目?昊儿那半日到底去了何处?”
张老怪躬身向美艳动人的梅妃,“回娘娘,我们派出去的人,基本把宫外那日所有可疑的信息都排查了一个遍,也没能找到殿下出宫去的一丁点儿消息?”
“哼!”梅妃冲张老怪出气,“一帮废物,要你们何用?”
菡萏殿内,顿时静默一片。
张老怪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些许。
梅妃好像想到了什么。
“去,把月生给放了!”
“啊?”张老怪不解。
梅妃若有所思,“放了他以后,找个人去北三所问他,就说是三皇子派他来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张老怪好像明白了梅妃的意思,抬头,“娘娘,您是要……欲擒故纵?”
“昊儿这个小兔崽子,本宫不让他做与夺权无关的事情,他偏要不听,尤其是事关感情一事,他的女人,一定是帮他稳定地位的重要基石,权位不定,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只会影响他的大业和前途。”梅妃感慨,“晋国公府已经输不起,本宫更不能由着他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