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眼神诡异暧昧下去,“被玩儿废了……”
“她手段玩不过宁乾洲吗?她是不是有把柄在宁乾洲手上?她是沈家的千金,应该拥有跟宁乾洲谈判的资格。”我好奇她到底是哪个阵营的人,所以擦着边儿求证,“为什么玩不过宁乾洲?”
靳安意味深长,“你都结过两次婚了,又生过娃。小嫂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怎么了?”
“成年人的话题,你是一点都接不上吗?”
我忽而意识到他说的那个“玩”字是什么意思了,突兀沉默下去。想起沈静姝从最初小太阳般的嚣张光芒到如今绝望暗淡的苍白……她眉间的光芒不知何时消失了……那股顽强的生命力被拦腰截断了。
靳安看着我,似乎在审视我的表情。
见我不说话了,他将手上的枪丢给我,“去洗澡,好好休息。”
“给我枪做什么。”我急忙接住。
“看谁不顺眼直接开枪打死。”他不屑一顾,“这边的人,你随便杀。杀不过瘾,就出去杀。”
“???你这么信任我啊?笃定我不会开枪吧。”
他笑一声,“老子观察你这么多年,心里没点数么?你当老子什么女人都……”他忽而闭嘴,话锋一转,“滚去休息,医生的话都听见了吗?”
我点头,“我活不长。”
靳安默然一瞬,“那就是了,死是一件没必要急于求成的事情。在你得偿所愿之前,好好活着,别死在仇人前面。”
我点头。
“好好吃药,好好生活,好好配合治疗。”
我点头。
“你如果多给老子钱,老子就不拿你威胁宁乾洲了。”
我点头。
他说,“可以滚了。”
我点头,攥着枪去找拏云。走出门,便见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陪着拏云在过道里玩儿,拏云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吃的。
我唤,“拏云。”
小家伙飞跑过来,含糊不清指着那位妇人说,“阿姨给的糕糕。”
我抬眼看去,便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牵着小姑娘走过来,她和善,“我带你去房间。”
“有劳您了。”
她微微一笑。
我总觉得她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进了房间,欧式装修豪华,房间里应有尽有,连女人的衣帽间都气派隆重。
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我伺候您洗澡。”她说。
我说,“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