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你有关系吗。”我反驳,“你全程让我参与你的工作,给我看你的决策,让我洞察你的心思。说到底,宁乾洲,你想跟我和解对吗。”
他没言语,轻轻咳嗽了两声,不耐地将烟掐灭。入了秋,他便抽不了烟了。许是觉得我废话有点多,他听烦了,“说这些没意义。”
“那你放我出去。”我说,“我除了跟你说废话,根本没别的话说!互相利用的事情,扯什么人情!我没什么要报答你的!”
他似是被我蠢笑了,“互相利用?这件事谁都可以做,为什么给你做?”
“因为我能预知未来,你或许想试探我呢?你就没好心思。”
“预知未来,却改变不了未来。知与不知,都没什么意义。”宁乾洲冷静。
“那你在钓鱼。”
“鱼饵很多,不缺你一个。”
我所有能找到的借口都用完了,绕着弯不肯接住他的暗示,“所以,为什么给我做?为什么把我留在身边?既不钓鱼,又觉得预知未来没意义。”
“为什么呢。”他沉稳。
我没吭声。
宁乾洲掸去袖口上的烟灰,顺势绾起一小截,扬眉,“施微,你凭什么认为留在男人身边,可以用这种利益互换的计算方式撇清关系。谁给你的价值下了这种清白的定义,谁让你误以为自己拥有全身而退的底气。”
“因为我不爱你,没有觊觎你。”我冷声,“宁乾洲,我不喜欢你,所以我根本不会把我们的关系往男女关系上扯!我甚至非常厌恶你,想都不会往这个层面上想!我只能用彼此的利用价值冷静分析!洗脑自己!我的思想没你那么多杂念!”
他眉目微抬,脸色冷彻几分。
“宁乾洲,你也不爱我对吗。”我低声,“你并不喜欢我,只是男人的征服欲,占有欲作祟。我爹爹杀了你心爱的女人,你只是将这份报复心理施加在我身上。我给你生了儿子,我们发生过两次,所以你就默认我是你的女人,找我解决生理需求。对吗。”
他意味不明漾起笑意,“是。”
“女人那么多,不必是我!”我说,“关了灯都一样!你找别人去!”
“不一样。”宁乾洲神情冰冷暧昧,语气愈发残忍,“就像你试过的男人,一样吗。”
我脸色惨白下去,屈辱地咬唇,攥紧了手中的小锥子。
“一样吗。”他扬眉。
似乎在逼我回忆,用十分轻佻的语气,轻描淡写勾勒下流的情事。
我心中愤怒焦痛难耐,转身往门口走去,用力拍门,“开门!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开门!”无论怎么拍,都无人应答。我转回身,紧紧贴着门,愤怒地看向宁乾洲,“你敢再说一句……”
他冷冷打断我,“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