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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富贵活活像年轻了十岁,明明是在办爷爷的丧事,他却半点伤心都装不出来,成天咧着个大嘴角,做青天白日梦。
他惦记我挣的钱,希望我能拿出来,给毛大郎开车行。
这辈子,毛大郎没了我无怨无悔的付出,没了我的彩礼钱,他没条件创业,跟在师父后面修车,每个月挣那百八千的学徒费,日子过得紧巴巴。
现如今,他们瞧见我能挣钱了,拉着我亲亲热热地商量。让我买车、买房,好让毛大郎结婚,要么出资开个车行也行,一家人总要互相帮衬的。
这简直就是想屁吃。
我检查着刚修剪好的指甲,眼神都没给一个,轻飘飘地说:“我挣的钱都拿来买车了,落地三十五万,全款的,可没闲钱再支援了。”
我又勾了勾大波浪,笑笑:“等我大学毕业后,你们的养老费我会给。不过其他的嘛,就爱莫能助了。你们知道的,我这人脾气不好,一个不顺心,说不定就原地发疯了。到时候,大家都别好过了。”
毛富贵和毛大郎面面相觑,他们突然间意识到,我再也不是那个没能力任人摆布的毛二饼了。
我飞速的成长,超出预料,将所有人甩在身后。而今是我站在顶峰俯视,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甚至,不敢甩脸色。
晚上,堂婶舔着脸上门,她不知在哪听说我大学没毕业就已是某大厂的高管,于是巴结我,求我给堂弟找个门路。
希望也能像我这样挣钱。
我倒是没有立即拒绝,认真给了分析:“堂婶,真不是我不愿意给堂弟介绍工作。说句实话,这就是个看学历的时代,堂弟才专科,别说入大厂了,就是给我打工都不够。”
我说得都是实话,我网店招的员工,都是本科以上的。
没讨得一点好,堂婶讪讪地走了。
把爷爷送上山后,我在回程路上,遇到了张正浩和何月。听说他俩是去年结的婚,奉子成婚,彩礼都没给,仓促结的。
何月再不结婚不行了,她不能再打胎。生下一个女儿后,也没了生育的能力。现如今她身材走形,成了家庭主妇,靠着公婆给的钱度日。
离开村子前一日,我主动上门。张正浩眼巴巴看着我,望眼欲穿,试图让我回忆起年少时他的丁点好。
何月却是一脸戒备,抱着女儿坐在床上不吭声。
她很清楚,如今的她与我已是云泥之别。只要我勾勾手,张正浩就迫不及待地上钩。
但她错了,我不爱捡垃圾。
我没闹事的打算,相反,我给了张正浩三万块钱。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千万、千万要白头偕老。
我太了解这个渣男了,他不能有钱,他有钱就变坏。
我就要让他变坏。
狗男女,就该得到报应不是?
张正浩得到巨款,欢天喜地,夸我真是个好同学。何月谨慎,让我签下自愿赠予的字条,我欣然留下,笑着离开。
不过半年时间,我就在父母口中听说。张正浩在嫖娼,父子俩玩双飞,被何月抓了个现行,何月又哭又闹,闹得一家子鸡飞狗跳。
何月,到底是比前世的我泼辣,也更能折腾那一家子。
我一点也不惊讶。
狗怎么改得了吃屎呢?何月落得现在的下场,那也是她应得的!
后来,我就不再搭理老家的事了,一门心思拼事业。
大学毕业那年,我和已经成为恋人的陆江年一起辞去了在TB当高管的工作。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在TB继续工作,步步高升时,我却利用在TB学来的知识,以及结识的人脉,拉拢资本,和我的男友,一起创立了“拼着买”。
陆江年精通电脑和网络,而我精通商业管理,还有着前世的认知,让“拼着买”提前四年降世。
这种崭新的网购方式,以横扫一切的方式,加入了网购市场。并在短短三年时间,冲上巅峰。
许多年后,杭州。
我站在高楼之上,俯瞰着这座城市,从前的我,就是一只小小的蚂蚁,随波逐流,命运被动。
而今的我,已和丈夫一起走上人生巅峰。
改变我的,正是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