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自明的儿子,也就是徐衡的学生温桥,此刻也刚刚梳洗干净,正好就在屋中,
一看两人的样子,慌忙喊丫环打来两盆水,伺候着兄弟俩分别洗了手洗了脸。
“去,把这两件扔掉吧,不要了。”
徐瑞年徐丰年都把外衣脱下来,交给丫环。
随后向温桥问道:“温兄,你这可有闲置的衣服?给我们两人暂时遮一遮。”
“有有有,”
温桥不敢怠慢,急忙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交给徐瑞年:“徐兄先穿我的,徐二兄暂且等一下,我回房再取两件过来。”
说着匆匆跑了出去。
徐瑞年把衣服穿上,慢慢整理一下,徐丰年只得暂且身着中衣,只觉浑身不自在,
便在屋内来回踱步,等候温桥把衣服带回来。
不经意的,徐丰年忽然眼前一亮,看到大堂屏风上搭着一件锦袍,
便指着屏风问道:“这不有件衣服吗?这还挺新的,谁的啊?”
旁边的丫环抿着嘴笑着回答:“回禀徐二少爷,这是清平王世子用来包草稿的包裹,昨天老爷把它铺地上了,拿出世子的画册之后就随手搭这了,也一直没工夫去管它。”
徐丰年皱着眉头:“这袍子看上去挺贵的啊,那清平王世子还真是奢侈啊,竟然用它来包书?”
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往屏风走去,距离那件锦袍越近,就越觉得眼熟。
徐瑞年此时已穿戴整齐,听到这话转回身来笑道:“温桥马上就回来了,二弟你也不用心急,这件再好,它也是包过书铺过地了,二弟你就别……”
话未说完,就见徐丰年一个纵身跳起来,从高高的屏风上一把扯下那件锦袍,
放在眼前仔细的左看右看,蓦然发出一声怪叫:“我艹!这不就是我的衣服吗?”
徐瑞年不禁一怔:“二弟你说什么?看错了吧?你的衣服怎么会在此地?”
徐丰年索性把衣服双手展开,让徐瑞年也看清楚,
急急说道:“大哥你仔细看,是不是我前天被骗子骗走的那件?”
徐瑞年凑到近前眯起双眼,仔细的看了看,
忍不住也怪叫一声:“我艹!还真是……二弟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丰年咬牙切齿的:“那个死骗子骗了我的银子,骗了我的衣服,居然出现在清平王世子手中?还被用来包书铺地?他们两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哈哈,两位徐兄久等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长笑,温桥捧着一套干净的外衣走了进来。
“慎言!”
徐瑞年给二弟一个严肃的眼神,示意他不可张扬出去,
随后含笑迎上温桥,接过衣服,转身替徐丰年披在身上。
再次低声叮嘱:“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千万不可泄露出去!就连父亲那里也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