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可可激动地眨着精光流溢的双眼,情绪抑制不住的激昂“这个案子让我去查吗?莫叔同意的?丁宁……”她傻傻的笑容越笑越开,“你……真是好人!”
本来有很多形容词可以形容一下现在一脸无奈的丁宁的,可是,再看到他欲哭无泪的表情后,再想想自己以前受的压迫。这个词还是故意抬举他的。
丁宁摇了摇头,被可可的笑容感染了,扯着嘴角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她,顺便上前对着她的脑袋想给她一击,却被她巧妙地避开了。“小样,会躲闪了呢?”他哈哈的大笑起来“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打开过吗?”
“为什么?”是呢?她明明粘合的很好,不应该会看出来。
“因为,你太小看盛天峰了,他把资料袋的粘合处烫了一层特殊的薄蜡,这种透明的蜡一般不会被人发现,如果正大光明的撕开,咱们就得接下这个案子。如果像你一样偷看,必定会坏掉上面蜡水。还有这个文件袋的材料,它怕水,遇见水就会融化,怕热,遇见热就会变色。所以,我知道你看过,因为除了盛天峰,只有你拿过它。”
可可不敢置信的听着这一切,仔细的去看文件袋的粘合处,确实有层飞卷的透明,这透明不去认真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
“可可……”丁宁突然严肃起来“这个给你,如果遇到危险,就把你的血滴到上面扔出去,我会来帮你的。”
那是几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宝石蓝色的小型玩具纸鹤。
可可伸手接过,看着叮咛认真的表情,她没有把疑问说出口,只是将那些小玩意装进口袋,她现在能感觉得到他没有骗她,更没有戏弄她,他专注的表情中带着些许无奈和不舍,那眼神中的不安让她觉得,从此之后,她的生活不再是只有林可可三个字那样简单了,除了新奇与未知外,还会有许多的危险。
时值中午,阳光碎金般的铺撒,她要回老家一趟,去找张伯,盛天峰父亲的司机,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疾驰的火车上,可可把玩着叮咛给她小飞机,像是塑料材料,滴上自己的血,再扔到空中,他就会出现吗?他平日里总穿着那身黑色皮衣,脚上蹬着一双高筒长皮靴。头发有些长,就那样肆意的飘洒,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偶尔认真起来,就会让人移不开眼神。
只是……他经常折磨她,虽然这样,他应该是关心自己的吧?抚摸着这个小东西,真的能让他瞬间出现吗?她很想试试,但是她可不是傻瓜,这火车上这么多的人,叮咛凭空出现在引起骚乱。对于他能出现这件事情,她深信不疑。
可可抬头看了看四周的人,只见大家都用惊恐的眼神注视着她。怎么了?可可心中纳闷,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吗?她从包包里掏出一枚小镜,对着自己仔细的审阅了一番。没有呀?
“妈妈,那个姐姐手在干什么?”对面一个小女孩拉着她母亲的手摇着。
“不要瞎说……”小女孩的母亲拉过女儿抱在怀里,一脸惊恐的看着可可,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可是,妈妈?我没有瞎说,她手里什么也没有,她干嘛要那样?”稚嫩的同音回荡在可可的耳朵里。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犹如宝石的小飞机,心里恍悟,难道他们看不见吗?难道只有自己能看见吗?想到这些,她似乎又明白了。
**事务所,本身就是一个无法接受的存在,还有那些像幽灵一样无法解释的莫名事件呢,告诉谁。谁都不会相信吧?因为看不见听不见,对于没有亲身见闻的事情谁会相信呢?虽然那是真实的存在。原来这条路很孤独,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可可心中竟有些茫然……
夕阳低垂,将天上的飞云浸染,火红的霞光映照半个天空,田野里温润的土地,农忙的人们,还有放学归来的孩童清脆的笑声,构成了一幅和着泥土气息的温情的乡间风景。
看着这一切,就连脚下的步伐也跟着轻松起来,这是她的家乡,一个美丽安静的小镇,看见那些背着书包奔跑着,欢笑着的孩子,可可回忆起当年,她也如他们一样,春季里放风筝,秋季里捉鸟虫,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为了供养她读书,异常辛酸。两年前,她顺利毕业踏入社会,父亲也组建了新的家庭,离开了这个小镇。她从心里祝福父亲,希望他有幸福快乐的晚年。
而如今,她又踏上了这条归家的路,故乡的土呀,故乡的云,故乡那袅袅的炊烟,每一处场景,每一个呼吸,都让重归故乡的心潮湿了心中温暖的回忆。
她家的老房子还在,门面上开了一间小商店和一家小吃店,两家的老板认出了是房东的女儿,把里房的钥匙交给了她。打开尘封的房门,可可忍不住低吟起来,这里曾是她的家,现在,没有了亲人的房间不再有温暖,简单打扫了一下,她决定明天清晨再去拜访同样住在这个小镇的张伯。
不知是何时,外门传来了声声撕扯的哭叫,还夹杂着男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可可打开灯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听这声音像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不是谁家有人去世了吧?
想到这点,可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火速穿上衣物,冲出了房门,融入了黑夜,循着声音经过两条街,她的心越来越紧张,不会吧?因为这正是张伯家的方向。在一处拐角处,一辆法拉利好险撞到她,可可急忙躲闪,不经意间注意了这辆车,好面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的。顾不得多想,她想着张伯家的的方向跑去。
果然……是张伯家,张伯的媳妇——芳华婶趴在张伯的身上嚎啕大哭,傍边的人哭的,喊得,拉扯得。几个男人,忙前忙后的准备着棺木,纸草。
有几个人认出了可可,轻声的打着招呼,也顾不上寒暄,盘问之下,她才知道张伯是喝药自杀的!可可忙问:是安眠药吗?见人家点点头,她的心情逐渐沉重,怎么又是安眠药?看着张伯含笑的唇角,可可觉得
此事越来越复杂了。
之后的几天,可可闲来无事就去小镇唯一的诊所闲呆。
“你们说,那老张头怎么就想不开?”几个输液的妇女坐在一起嚼舌头,
“谁知道了,许不是老两口子生气来?”
“没有!芳华婶子说根本没生气。”
“喂!梁大夫,老张头是在你这买的安眠药吗?”一个胖胖的妇女伸长着脖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