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陈皮还在为藏月的话耿耿于怀,绷着脸一句也不理她。
藏月嘴角上扬,起了逗他的心思:“唉,我说陈皮咱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也算自己人,你还要对我喂喂喂的叫吗?也太没礼貌了吧。”
“呵,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陈皮上钩,藏月坏坏一笑:“你今年九岁和平安差不多大,要不你也跟着他叫我一声阿妈算了,我吃点亏,收了你这个好大儿,以后肯定会对你好的。”
“你说什么?!”陈皮绷不住了,满脸错愕:“谁要做你儿子,也不看看你几岁,生的出我这你大的儿子吗!”
陈皮气的七窍生烟,跟个蚂蚱一样转着圈跳。
藏月被逗笑了,笑的前仰后合,泪花飞溅,肚子疼的抽抽。
“你欺负人,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看他无可奈何气的委屈巴巴,藏月勉强忍住不笑了,凑近哄道:“乖,不逗你了,你说的对,我怎么能生出你这么大的儿子呢,要不以后你叫我阿姐吧。”
阿妈珠玉在前,阿姐当然香,陈皮扭扭捏捏的同意了。
有了这个插曲后头的路程一点都不闷,等到家时还不到中午,藏月想着有一天是一天不能浪费,就跟陈皮商量再去河边一趟。
不过这次因为来的晚,收获不大,就没必要单独跑一趟镇上,准备留着明天一起卖。
秋雨淅沥连下两天,过后藏月明显感觉到空中的寒意,偶尔的一天河道上也会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一天忙活下来,螃蟹和鱼的数量都比曾经少的多,看来是要入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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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月盘算了屋里现有的银钱,总共才七百二十四文,连一两都不到。
陈奶奶的药不能断,还要买过冬的被子衣裳粮食,屋里现在的床上用品,身下是干草席子,将就还能用。
被子还是陈皮父母成亲时候打的,这么多年早就薄的不成样子。
藏月身上穿的是陈奶奶的衣服,冬天的厚袄子她没有。而且她也看了箱子里陈皮和陈奶奶过冬的厚衣服,里面的棉都所剩无几根本没有保暖的作用。
人要穿着过冬,那真叫全靠一身正气撑着。
越算越不够,藏月也没法子,只能先一样一样买。
留下一半作为药钱,剩余的全买了粮食,天冷了米行也涨价,原本的的钱就能买一半,给藏月气的不轻,但又没办法,不买她们吃什么。
陈皮看的清楚,心里憋着气,一天恨不得泡在河边。
立冬前,她去了布行,买了最便宜最耐磨的粗布和三斤棉花。
拿着这些东西回去,藏月的心几乎沉到底,跟一斤二百文的棉花比起来,米行涨价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动了陈奶奶吃药的钱一起加起来才只能买三斤。
这三斤新棉花跟屋里又重新弹过的旧棉花混合在一起,给藏月做了身新袄子。
陈皮和陈奶奶的袄子只添了点棉花进去,剩余的只够做出一床被子,她们三人也顾不得什么,将床都凑在一起,同盖一双被子取暖。
而就这条件在陈奶奶眼中今年就已经算是一个好年了。
毕竟以往的十里八乡冬天被冻死的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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