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等下把皮削了,再捣成梨汁。
好。
两人各自忙活,但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亲昵。
既有少年夫妻的浓烈情意,又有老夫老妻的心照默契。
萧宴玄将梨汁倒入锅中,和冰糖,去了核的红枣、姜丝、贝母、麦冬,一起用小火慢慢熬煮,熬到浓稠,放凉后再倒入梨花蜜。
他舀了一点,递到沈青黎的唇边:怎样?
好吃。
我和陆清安,谁的手艺更好一些。萧宴玄问得漫不经心。
沈青黎古怪地看着他:夫君为何要和陆公子比?
因为,你夸他,没夸我。
我夸了。
就只有两个字,很敷衍。
沈青黎怔怔地看着他。
要是让世人知道杀伐狠戾的战神是眼下这般模样,估计,眼珠子都要惊掉了。
沈青黎诚挚道:陆公子是外人,客气两句,是处世之道,但夫君是自己人,自己人,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萧宴玄看着她唇上沾着的秋梨膏,眸光深黯,他抬手,指腹在她唇上轻轻一抹,便沾了些许秋梨膏。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抚过时,酥酥麻麻,像过了电一般。
沈青黎没出息地战栗了一下,就见他把秋梨膏送到唇边尝了一下。
沈青黎乌黑的杏眸顿时睁得溜圆。
萧宴玄喉结微微滚动,低而沉地笑了一声:是好吃,你夸的很中肯,确实是肺腑之言。
沈青黎心脏在胸腔里跳得跟擂鼓一般,都乱了。
公子,
院门处突然传来锦一的声音,她正要禀报长安镖局的事情,猛地对上萧宴玄冷冰冰的视线,心头一凛。
萧宴玄冷漠道:梨云山发现金矿,你带人找出来。
是。
刚回来的锦一,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临州城。
沈青黎看着消失在山道上的人影,道:锦一也忙活了一整日,怎么不让她歇口气?
萧宴玄淡淡道:正事要紧。
也不急于一时。
我想打一张黄金榻,摆在新房里,你觉得如何?
萧宴玄的黑眸紧紧凝视着她,深沉又专注,显露的情绪炽热且危险。
沈青黎整个人像是踩在了云端,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飘飘感,满脑子都是新房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