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见证人来了,便对堂下的老妇人说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姓名。”
“回大人,小人当年是凤夫人府上的一名嬷嬷,大家都叫小人曲嬷嬷,伺候夫人有几年了,后来还跟着伺候小少爷。”曲嬷嬷小心翼翼的对张子安回答道。
张子安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今日把你带到公堂之上所谓何事?”
“小人自然是知道的,这么多年小人过得浑浑噩噩的,终于见到小少爷的时候清醒了,曾发誓一定要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这曲嬷嬷说的极为真诚。
张大人见了便说道:“那你就一五一十的将整件事说出来吧,一切自有本官定断。”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小人在府伺候夫人的时候,夫人对小人极好的,也没有当小人是下人。本以为可以伺候夫人一辈子的,可结果……”
说到了这,她便咬牙切齿的看着王若兰。
“结果有一天,小人从家里回到府中的途中,被人敲晕了带到了乱葬岗,等醒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一黑衣男子,手里竟拿着我儿子满月时夫人送的银镯子。当我问清他究竟想干嘛时,他便丢给我一包药粉,让我将这药下到夫人的膳食里,并且威胁我如果不答应,下次就不是取下银镯这么简单,有可能是一根手指,或者一只胳膊也说不定!”
“当时我怕极了,夫人对我很好,但是我也舍不得我的儿子,始终是亲生骨肉,于是便答应了,每月初一十五订好了时辰便到乱葬岗附近来取这药粉。”
“起初我并不知道是是谁要害夫人,巧的是,有一次,我没有按照规定的时辰去,而是提前来到了乱葬岗。谁知,只是这一次便看到了是谁非要害死夫人,当时,只见一名夫人在与威胁我的男子说话,看起开很有钱的样子。听了对话,我终于知道了,这名妇人便是当朝丞相的夫人王氏,原来我家夫人只是凤丞相在外面养的外室,而王夫人听说了,便想置夫人于死地,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便让黑衣男子用孩子来威胁我,让我帮他们下药。当时小人很是害怕,并没有出去,一直等到他们走了,我才出来,所以当时我逃过一劫,不然定让她杀人灭口。”
“而那时夫人已经不行了,临终的时候,还让我好好照顾小少爷,我那还有脸照顾小少爷,夫人走了,我便一病不起。整日疯疯癫癫的。那时候小少爷也已经被凤丞相接回了府中。”
“直到前几日,小人跪在夫人的坟前,依旧浑浑噩噩的,突然见到了去拜祭夫人的小少爷,这才清醒了。知道自己当初错的是多么离谱。”
“小少爷本想带我回他的府邸,我不愿意,我的心里不安啊,我是犯了案的人,小少爷还对我如此的好,于是我便跟小少爷说我要做当年谋害夫人的证人,不能让夫人枉死,而且我不配住在主子的府里,小少爷刚开始不同意,后来拗不过我,他才把我带到了刑部大牢。”
说道这之后,曲嬷嬷便看向了王若兰,指着她的脸说道:“是她,就是她,我在乱葬岗见到的妇人就是她,就是她谋害我们夫人的!当年的药粉,我每次都放一半,留一半的,我把剩下的药粉全部都给了小少爷。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查出来,可以让大夫帮着辩一辩。”
凤轻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只见打开后里边的纸张都黏在里边了,看来很是久远了。
“张仵作,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药粉,有什么功效?”张子安,对刚刚的仵作说道。
“是。”说完仵作便走上去从凤轻手中接过药粉,他用手捏了一些,闻了闻,将手指放到了嘴里品了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用此药之人,极为狠毒。此药名叫安神散,属于慢※毒药的一种,长期服用,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出现的症状类似于心病。而且这种药怪在,人死后,药物在体内会自动溶解。所以,当年凤大人的娘亲并没有被人查出来是死于此药。”
“嗯,张仵作的意思是,这药物确实是曲嬷嬷口中所说害死凤大人娘亲的慢※毒药?”张子安想进一步的确定王若兰就是谋害凤轻娘亲的凶手。
“是的,可以肯定就是曲嬷嬷口中所说的慢※毒药。”
张仵作很肯定的确认着。
“很好,王氏,你可有何辩解?”张子安看向王若兰。
王若兰此时已经傻眼了,因为,她并不知道,凤轻居然能找到当年的曲嬷嬷。
当年曲嬷嬷一家搬离京城了,她想灭口都没来的及,可谁知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又出现在了京城!
“让让,让让。”
正在此时,子诺与子云身后带了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过来,还有一人跟着后面,就是苏嬷嬷。跟在他们身后的乃是跟着四名衙役抬着两副担架分别抬着一堆散乱的人体骸骨,隐约可见骨头两头有淤泥,显然是从什么地方捞上来的。
后面还跟着脸上不太好的凤轻尘。
“哟,这里好热闹啊!”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不是蓝若锦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