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安嫔娘娘请安,多谢安嫔娘娘高歌一曲,让皇上想起嫔妾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婵娟,嫔妾在翊坤宫内闲来无事,便为苏轼的‘水调歌头’谱了一首曲,配上安嫔您的天籁之音,果然效果非凡啊?大恩不言谢,请受嫔妾大礼。”
安嫔越听脸色越难堪,我毕恭毕敬地朝她行大礼,就如同她的侍女宝鹃当初在翊坤宫内教我的摸样,让她两眼可怜兮兮地朝皇后看去,皇后脸上的微笑都已经僵硬了,朝身旁的正冉冉生烟的香炉看去。
“死灰果然复燃了,不知此次会复燃多久呢?”皇后朝菀妃相视一笑,菀妃也镇定的微微一抿嘴,似笑非笑。
“皇后娘娘,死灰是不可能复燃的,若是没有人放入干柴的话,说来多几位推波助澜,雪中送炭啊?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我挑嘴一笑,回头看着一屋子的女人满怀恨意的目光,清颜五官扭曲的脸,若不是这是景仁宫,她无处可逃,早就逃之夭夭了。
坐在最下手边的欣贵人正低头喝茶,我可不想忘记她,忙着走到她的跟前道:“啊?还有一位欣贵人,欣贵人吉祥,嫔妾在翊坤宫内苦思冥想多日,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一直都不怎么得皇上的恩宠,容貌不出众,才华更是平庸,又不趋炎附势,身后也无靠山,不过在宫中安分守己,夹着尾巴做人而已,本宫威风之时何曾欺压过你?为何本宫失宠之时,你会说受了本宫数年的气,如今终于可以经扬眉吐气了呢?不知欣贵人此时可能仰着脖子喘气呢?”
就她一个小小的常在,从未都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圣眷,让我对付她欺压她实在是浪费精力啊?
欣贵人哑口无言,朝我看了两眼急急忙忙地回避,低头不语。
“本宫?年答应莫非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华贵妃么?”刚刚有了得意之感,菀妃立刻说道,顿时大家好似都枯木逢春一般地活跃起来。
“‘本宫’二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自称的,这可不是大不敬啊?”
“我等听从皇后娘娘指令对过往之事一笔勾销,如此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可不就是,本来后宫之中皇上雨露均沾,一团和睦,突然从墙角滋生出一根狗尾巴草儿来,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皇后娘娘统领后宫,自然一团和睦,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后宫之中理应由后宫的规矩,如此以下犯上,若不罚的话,恐怕难以服众啊?”
“如此不敬,理应杖责!”祺贵人狠狠地说道,我当菀妃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原来是等着我自己自掘坟墓啊?
“没错,后宫本来就是尊卑有别的,有人不分尊卑,口出狂言,自然该罚了。”这群女人找到了机会哪里能够放过。
“皇后娘娘,您觉得该如何处置呢?”菀妃问道。
“皇上特意交代过,年答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让我等好生待之,但是今儿年答应于理不合,若是杖责,太过严重了些?不如掌嘴……”皇后勉为其难的说道,哈,你想打我?
说着便有人上前来抓住我的双臂,有着太监过来要掌我的嘴,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反驳。
“喂喂,你们别太过分了,打人不打脸,哪有一上来就掌嘴的?”清颜在一旁见我要挨打忙着说来护住。
“难得年答应身边还有如此忠心的奴仆啊?只可惜满脸的麻子。”祺贵人见了清颜很是不屑的说道。
“主子出言不逊,奴才也好不到哪儿去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理应一同受罚。”菀妃连忙说道,清颜一听也要打她,立刻退到一边说:“啊?关我什么事儿啊?你们要打打她。”这小丫头,立刻乐得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被我瞥了一眼,只怕我的神情太过愤怒,她干脆挡着眼睛,眼不见心为净,这丫头真是一点也不仗义啊?
“皇后娘娘,不知要掌嘴多少啊?”
“理应掌嘴一百,念年答应是初犯,就折半掌嘴五十便可……”皇后还假装仁慈,清颜一听连忙焦急问道:“哇,那岂不是要毁容,太狠了吧!”被皇后一个眼神抛了过去,立刻又闪到了一边。
我被押解跪倒在地,一名太监伸开巴掌要扇我耳光,被我充满怒火的眼神又畏惧三分,可惜却更加的畏惧皇后与菀妃,不轻不重地朝我打了一个耳光,正准备打第二个的时候,苏培盛从门外连爬带滚跌进了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