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牛在一旁吼道:“我呸!刘鼻涕跟你有个屁亲戚关系?他就是姓刘而已!”
“切!我们往上算十八代,那就是亲戚!我得给我弟撑腰!”刘大能奸笑道。
这货果然是滚刀肉,竟然能想出这么恶心的招数。
秦川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刘大能道:“这可不是国家规划的菜地,而是我家的道路,这样吧,刘鼻涕种了多少菜,我补偿他的,不仅补偿现在的,还补偿未来五年的,如何?”
一句话,刘鼻涕的眼睛亮了。
这位其实是个老实人,跟刘大能没有半点关系,还经常被他们欺负。
他整天鼻涕邋遢,连媳妇都找不到,就知道下地干农活,其他的啥也不懂。
秦川并不讨厌刘鼻涕,就笑道:“刘五哥!我可不是空口许诺,现在就给你钱!”
刘鼻涕一听,眼泪险些下来。
村里所有人都叫他刘鼻涕,意思是流鼻涕,早就没人记得他的名字。
他家兄弟五个,自己是老小,从小体弱多病,赖赖巴巴,也没一个正经名字,就叫刘小五。
整个村里,只有秦川叫他刘五哥。
秦川整天被人叫秦瘸子,知道身体有恙的人,会多么反感这种外号。
他从来不叫人家外号。
刘鼻涕心中犹豫着,就想答应下来,却看到了刘大能恶狠狠的目光。
他给吓坏了,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秦瘸子,你可别吓唬我弟!他要是吓出个好歹,你得赔!”刘大能冷笑着。
双方的人再次喊叫起来,眼瞅着真的要大打出手。
“都住手!”
一声厉喝,震慑了众人。
大伙回头一看,发现是钱守富来了。
这位一脸威严,还带着几个村干部,还有十几个联防队员。
秦川心中暗叹,果然是有权好啊,钱守富有权,刘大能有人,两个人里应外合,就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他皱着眉头,在暗暗思索着对策。
“闹什么闹?出什么事了?”钱守富官气十足,厉声喝问。
孟青牛几个还是有些怕村长的,全都低下了头。
刘大能来了精神,赶紧巴巴冲了上去:“村长啊,你可要给我鼻涕兄弟做主啊!秦川他们修路,要强占我兄弟的菜地!”
钱守富他们早就串通好了,立刻转向了秦川:“秦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菜地可是农民的命根子,你怎么能随便霸占呢?”
秦川知道他会来这一套,淡笑道:“这本来就是我家的路,也不属于望月村,是我父母开发出来的,有人占了种地,不能就变成他的吧?”
钱守富早就有所准备,呵呵笑道:“这路是你的,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