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险些没有站稳,差点跌倒。
“阿年,你听我解释。”
案堂上的刘大人,拿着案板用力在案桌上敲了敲。
“肃静。”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平西将军刚抬起的平妻教唆儿子嫁祸正妻。
“问题都梳理清楚了,顾老太太你刚刚不是在指责韩相宜有意残害顾家子嗣吗?现在韩相宜提出自证,事实证明你的重孙顾明轩的手受伤,不是韩相宜所伤。
是一只野猫所伤。
而且,你从妾抬成为平妻的女人教唆自己的儿子,虚假指控在韩相宜。
你们也信了是吧?”刘大人不知道韩相宜后背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但是,肯定跟这有关。
顾老太太被刘大人当众将她所做过的事说出来,一张老脸瞬间被羞得抬不起头来。
这若是传出去,他们顾家还怎么在京都做人啊。
顾景年走到她身边停了下来,带着愧疚又自责的语气道歉着:“对不起,相宜。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韩相宜听着他自责的话,还有故作深情的模样。
觉得胃里一阵不适。
“和离吧,顾景年。不合胃口的人,留着也是倒胃口。”
顾景年听见她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一时又说不出口。
无论他说什么,一切都会显得既苍白又无力。
韩相宜将视线转向公堂上的刘大人,双手互握合于胸前,拱手道:“请刘大人判决民女与平西交军顾景年和离。”
“韩相宜,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本官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清官难断家务事。”刘大人见顾景年有求和的心思,他倒不如做个顺手人情。
韩相宜将自己后背转过来,背向刘大人,语气平静陈述道:“大人,顾景年从未将我当妻。从边关回府带一妻一儿一女儿回,抬妾成妻。听信洛晴川的话,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关在顾氏祠堂跪一。
我当夜旧疾发作,门外的李婆子去找将军,被阻挡在外。
李婆子老伴还有将军府里的两个老伯合力将门撞开,这才救了我的命。”
说到这里,她后背的伤口有些疼。
宝福看着小姐抿紧唇,伸手扶着小姐,心疼的说道:“小姐,你先歇息会,接下的,让奴婢来说。”
“嗯。”韩相宜从喉咙溢出声音。
宝福心疼搀扶着小姐的手。
“回大人,试问一个府里的下人都能对我家小姐伸出援手。李伯,荣伯,焦大他们几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伯,昨夜为了救我家小姐,用木头将门撞开。而将军,顾老太太,这些所谓的家人,却对我家小姐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