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州听完这话,大为震惊,很受触动的听着。
她的一席话更是改变了自己对女人一生的作用,在他从小到大的认知里。
女子从一出生就该被宅在家里娇养着,也嫁从夫,被丈夫娇养着,一辈子围困在后宅里头。
至少在认识韩相宜之前,他认为是这样的。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个女人会站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
可见,她是一个心思多么豁达的女人。
为自己之前对女子局限的认知而感到愧疚。
“韩小姐,你的见识,见地比我们男子更深,更有层次,是我狭隘了。”
“韩小姐,不知你信不信。我从来不会以和离女子身份看你,相反,你聪慧,才思敏捷,顾景年那样的人渣又怎么配得上你。”沈之州每次见到韩相宜总觉得她跟其他女子是不同的。
没错,她跟别的女子总归是不同的。
“往事随风,已翻页,过去了。”韩相宜嘴角弯了弯道。
她笑起的一幕,刚好落到两个男子的眼里。
沈之州被她笑容感染,嘴角跟着弯了起来。
谢长卿坐在马车里,刚从外面回来。
在经过千味楼时,掀起马车帘子,恰好看见韩相宜正对一个男子嘴角上扬的模样。
往她身边男子看过去。
是刑部的沈之州,这人公正无私,有铁面包青天之称的人。
极少对人笑的沈之州。
竟然对韩相宜笑。
他看向韩相宜表情时,眸光似璀璨的星空一般闪烁着光芒,在韩相宜眸光看向沈之州时。
他眸光微闪移至一边。
谢长卿眼底蕴含着几分暗色,身边的气息越来越冷。
他坐在马车里,看着千味楼门前一男一女,俊男美人,衣服颜色出奇一致。
看起来,格外般配。
极为碍眼。
握着卷帘的手,力道忍不住加重几分,视线落在韩相宜与沈之州身上。
读他们谈话的唇语。
沈之州一直很愧疚,当日韩相宜和离时,他离京,没有京城。
愧疚又带几分自责说道:“韩小姐,你和离那日受伤,我一直很自责自己不在京城。若是我还在京城,定会为你主持一个公道。”她对若雪,对沈家的好,他一直记在心里。
当初他因为妹妹去世,无法接受,情绪激动。差点提刀杀了顾怀川,险些酿成大祸。
若不是她在自己耳边提点,他当初就杀了顾怀川,以命抵命,爹娘定接受不了。
沈家会家破人亡,覆灭。。
是她劝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啊,有些仇恨并不是一定当场报。
现在妹妹的仇人柳如烟已死,只剩下顾怀川,降职了,他相信过不了多久。
他就能拿下顾怀川的命。
“沈大人,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不必记挂在心里,我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韩相宜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姓顾举着军功向陛下请旨,将洛晴川由一个无媒无聘的外室,抬成妾。我又怎么可能忍下之口气?和离这条路是我谋来的,我很庆幸我当初做下这个决定。”不然,她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嘴角弯了弯笑得如沐春风,又自在道:“沈大人,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一定会觉得我攻于心计,算计,觉得我跟普通女子不同。更甚至是,可以用离经叛道来形容我。”
韩相宜淡淡一笑,轻笑道:“我不在乎,倘若那些女子。也曾见过莫阳的沙漠,江南美景,也曾跟过船,越过洋,一定也会于我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