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其他几位兄弟送他府里,当眼线的女人。
他统一让哑婆给她们安排到一处。
就没有再管过。
长柏就知道王爷一直从不留意府里的妾室。
便恭敬回答着:“王爷,前些日子皇后派人送来两位婢女,两位妾室。三王爷今天派人送来一位西域美人,在屋里等着王爷。”
谢长卿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微停顿。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哼,这帮人还不死心。三番四次的找人来试探本王,还真不放心我啊。”
“回王爷,我还有一事想禀报。属下听说,皇后娘娘将她娘家的侄女赐予王爷当正妃。”长柏将今天暗子打探来的情报悉数禀报给王爷。
谢长卿嘲讽冷笑:“这个老巫婆想将我跟她白家绑在一起,还真会算计。”
“总是用病症一事拖着也不是个办法,那就玩把更大的。”
长柏语重长心问道:“王爷,你今年都二十七岁了,至今没有娶王妃。您都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传得可难听了。”
谢长卿语气淡淡哽刺道:“怎么传的?”
“无畏便是那几句,我不行,一个病秧子罢了。”
他从不看重这些。
但是,王妃之位一直空中,那帮人便一直想钻九王府的空子,长期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当个随性洒脱的人。”
所以,她从不畏惧外面对她的流言。
“我此生只在乎我在乎的人,能够平安一生,天官赐福,长命百岁。”
“沈大人,夜色已深,告辞。”韩相宜望了望天,已渐渐变黑,便朝提出告辞。
往马车方向走过去。
她知道沈大人对自己并无恶意,更知道他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帮助若雪而对自己心怀怜惜。
她不需这种怜惜。
所以才会对沈之州说出刚刚那些话。
沈之州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直久久不能回神,一直回味着她刚刚说过的话。
若说之前是被她容貌所惊艳,那么现在的他,一定是被她刚刚说的那番话所惊艳。
站了好一会。
不远处一辆马车。
谢长卿在韩相宜转上马车时,松开握在马车帘子的手。
缓缓闭着眸子,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起刚刚韩相宜说话的唇语。
左手搭在右手拇指上的扳指上,细细的摩挲着。
心头大为震撼。
他在想,她经历过什么,竟会说出这般随性洒脱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