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叩了门,一家三口站在老爷子房间外等着,片刻后,房门开了,薄南辞走了进去,冲着房里椅子上的薄老爷子喊了声‘爷爷’。老爷子嘴唇抿成直线,凌冽居峰似有戾气缭绕,他正悠闲喝着饭后荼。
一杯普洱。
锐利的视线,刺过茫茫白雾,笔直落到薄南辞身后的沈襄脸上。
见到沈襄,薄老爷子脸色比先前更难看了,鼻腔里重重发出声冷哼。
“爷爷,让她把孩子带走吧,孩子这么小,的确不能离开妈妈的。”
薄南辞帮沈襄说着话。
然而,老爷子充耳不闻,默然不作声。
沈襄抱着穆穆,忐忑不安道:
“爷爷,我暂时把穆穆带走,穆穆是你们薄家的孩子,他身上流着你们薄家的血,我会好好教导他,也请您放心,每周,我都会把孩子带过来探望你。”
“好好教导他?”
老爷子重复着沈襄的话。
“你拿什么好好教导他?沈襄,你妈已经转告你了,要么,孩子留下,要么,你走,给你两条路,都是看在你与南辞两年婚姻,曾是我薄氏乖巧孙媳妇儿情份上,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了。”
老爷子话峰凌厉斩断沈襄的路。
似乎没一点商量的余地,除了他给沈襄的两个选择。
“爷爷……”
薄南辞正要开口,却被老爷子恼怒打断:
“你再说一个字,我给你一拐杖,你信不信?”
老爷子吼着,眼看着手中的拐杖就要拿起来打到薄南辞身上去,郑秀英及时从外面进来,她挡在了薄南辞前面:
“爸,您老人家降降火,南辞也不是有意惹您老人家生气,说白了,还不是心疼自个儿媳妇儿。”
“他心疼,会舍得离婚,心疼会把一个好好家的折腾散了,会天天纵情烟酒美色?”
薄老爷子与薄南辞翻旧帐:
“你如果再不与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断了,我就不认你这孙子了。”
被老爷子数落,薄南辞心里五味杂陈,他望了沈襄一眼,幽幽开口解释:
“爷爷,根本就没有,那些女人,全是娱乐狗仔为搏眼球乱写的。”
薄老爷子瞥了眼沈襄,见沈襄一脸漠然,无动于衷,声音更大了:
“无风不起浪,受浪必有风,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这重孙子必须天天得给我呆一块儿。”
末了,老爷子又补了句:
“我不准他离开我一步。”
“不,半步也不行。”
房间顿时就陷入寂静。
突地,老爷子从椅子里起身,椅角重重划过地面,发出的巨大声响打破静默,也刺破了众人耳膜。
老爷子伸手就从沈襄怀里抱过穆穆,不耐烦地赶人:
“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
沈襄眼巴巴地看着薄老爷子怀里的穆穆,心脏像有尖税的东西一下又一下拼命地刺着,见沈襄不想离开,薄南辞伸手扣住了她手臂,将她往门外拽。
“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