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做,就出去看孩子。”白茯苓不想听他叽叽歪歪,没好气道。
他怎么不老实待在家?不往山里跑,衣服就不会划破,她也就不用帮他缝衣服了。
有本事进山,有本事让自己毫发无损啊!
沉守军:“……”
“媳妇儿,你别生气啊,要不我来缝?”
沉守军听着媳妇儿不悦的语气,凑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小心翼翼地说。
“一边儿去,别挡我的光。”
白茯苓嫌弃地推开男人,沉守军这么大个块头,像座小山似的。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很娇小吧?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
沉守军摸了摸鼻子,感受到了媳妇儿对自己深深地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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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还在生自己,私自上山的气,这可如何是好?
沉守军不是没有哄她,可是正在气头上的媳妇,哪有那么容易哄好呢?
从昨晚到今日,他在媳妇儿面前低声下气,又是认错又是赔礼道歉,甚至甜言蜜语都说了一箩筐,全都无济于事。
看着媳妇儿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沉守军心急如焚。
他下午就要回县城了,不赶紧让媳妇儿消气,那多影响他们的夫妻感情啊!
他知道这次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没有跟她商量就擅自进山,让她担惊受怕。
可他说出来,媳妇儿也不会答应啊,谁知道会弄成这样呢?他已经不会被人发现……
沉守军头疼,意识到自己每次回来,都会惹媳妇儿生气,他真不是个好男人。
女人生多了气,容易得乳腺结节,沉守军鄙视自己。
想着山子有事找他,沉守军决定不在这儿碍她眼了,临走前看了媳妇几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茯苓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人在身旁,像监工一样盯着她做事。
这让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仿佛身上背负的千斤重担,一下子卸了下来,就连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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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屋顶的青瓦片。
沉乐坐在炕上,盯着书本上的文字出神。
她正对面坐的是沉让。
沉乐试图集中精力看书,但那嘈杂的雨声,却让她心烦意乱,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沉让看她动来动去坐不住,温声说:“乐乐,你不想看书,在屋里走走吧?要不我给你布置点作业?或者你练习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