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的时候,他就是最严厉的教导主任,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挺直了身板听训,可怜巴巴的。
“死人,我确定我画的符应该没问题,那为什么段菲出事时,我没感应呢?而且,我也给了你的符,她怎么还是出事了?难道她没戴我给她的护身符?”
“不,她应该是戴了。”仇诗人放下并拢盘算的三指,“你没感应,是因为你和她同一时间出的事,至于我的符,那是护灵符,她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我恍然,原来是这样。
……
一条走廊上悬上了铃铛,然而这些铃铛跟坏了一样,你怎么扯那条连接铃铛的红绳,铃铛都不会响。
铃铛的红绳一路牵到一间小厅里,小厅此时门窗紧闭,里头时不时传出细微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我红着脸坐在仇诗人腿上,搂着他的肩,在和他玩亲亲。
是真的在玩,演绎出一种热情火辣的氛围,那呻吟也是他逼迫我发出的,我羞臊地念出:“啊……嗯……不……”等字眼,因业务不熟练,念得很刻板单一。
他拍拍我屁股:“投入一点。”
“我,”我扭捏地动了动,“我不会!”
他再次拍了下,似在警告我不要乱动,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烫得我几乎要跳起来。
这人,生得高大,有些地方也比常人威武雄壮啊卧槽!
他把我压回去!
“别乱动。”他黯哑的声音是真的在警告了。
我呐呐地不动了。
我臊得不行……我之前还以为他是清道夫呢,没见过他有特别强烈的,像小说里讲的那种可以一夜N次的磅礴冲动,差点以为是不是我魅力太差。
感情是之前自控得太好?
他按住我的背,让我趴在他身上:“再来。”
我扭捏一会,才试着张口:“啊……啊——”
他居然咬我脖子!
“这不就好多了?”他一点不像挺着欲望的样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恶作剧般邪魅的笑。
我不甘心地报复他,趴在他脖子上也咬一口,这动作好像刺激了他,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将我用力往里压向某个地方,我不可控制地“哼”出声。
在这充满旖旎的氛围,外头我以为坏了的铃铛,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所有甜蜜蜜地想要更进一步的激情,在这铃声中消散大半,哪怕早做了准备,临了还是紧张不已,背脊都绷紧了。
跟我贴得那么近的仇诗人自然是感受到了,做出抚摸的动作将手放在我背上,细细安抚,接着亲吻我耳朵时悄声道:“有我在。”
说着,他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脸颊,把我掐到他面前,他凑过来温柔地一下下亲吻。
于是乎,外头的铃铛响得越发剧烈,紧闭的门“啪”地开了,门外没有人,却有一股猛烈的飓风刮进来,连带着卷进了好几片枯叶和纸片,这风,在寒冬的夜晚,足够让人喘好几口大气,我背对着门,头发就被吹了起来,再散乱地落在前方,还有好几缕粘住了仇诗人。
他一手搂着我,面容瞬间冷肃,另一手往椅子后一捞,一把木剑出现在他手中,然后几乎贴着我刺出去,我还趴在仇诗人身上,透过地上放着的铜镜,看到我身后突兀地出现一道身影,仇诗人的木剑正正地刺穿他的掌心。
他嚎叫一声,继续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仇诗人脚往地面上重重一踏,那面铜镜就震飞起来,被我伸手抱住,在仇诗人腿上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翻过身,将铜镜对准那张逼近的脸!
这铜镜是仇诗人亲手制作,被喂养过鲜血,还被他画了许多符咒的,威力可想而知,对方发出一声惨叫,极速后退,我也能够看清他的模样。
还是那张跟张行一一模一样的脸,然而这回,他不再穿着张行一结婚时的西服,而是一套长袍,披散着长长的头发,脑袋的前半部分却是光着的,怎么看,都像是没有扎辫子的浊(qing)朝末被迫剪发的男子模样。
不过他那青白的脸,此时出现了好几道裂痕,应是刚刚铜镜造成的,裂痕里金光和黑雾交缠在一起你争我斗的,看起来狰狞可怖。
可他一点不管自己脸上的伤痕,没有掩饰的愤怒,好似一个遇到妻子外遇的丈夫,恨不得生吃了我和仇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