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姬姑娘,麻烦你了。”赵烈说道。
紫姬回头看容昭,容昭淡然说道:“去吧,来都来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是。”紫姬上前去扣在赵海的脉搏上认真的诊断了一会儿,又检查了他伤口流出来的血,方转身说道:“世子刚服用了护心丹,毒气暂时无法入侵肺腑,大概十日之内应无性命之忧。”
赵烈一听紫姬诊断出毒气无法侵入肺腑,又说有十日的时间性命无忧,一双昏黄的老眼顿时迸射出一股希望,忙道:“那紫姬姑娘可否配制解药?”
紫姬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仅仅能诊断出这么多,至于世子中了什么毒,还需取他的血拿回去好好地分解一下才能知道。也只有弄清楚了世子中的什么毒,才能配制解毒的药。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弄清楚的事情,还请王爷见谅。”
“你是说……要取了我儿的血拿回去分解检验,就能查出所中之毒?”平南王眯起眼睛看着紫姬,狐疑的问:“那你怎么分解?”
紫姬轻笑道:“怎么分解是我的独门之秘,一应器具都安放在睿王府中,再多的话么……请恕小女子无礼,就不方便告诉王爷了。”
“你说是分解,莫不是监守自盗?”平南王冷笑道。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容昭上前一步挡在紫姬身前,怒视着赵烈,“你这话要有凭证的,否则我会去陛下面前告你栽赃嫁祸。”
“实在是你这位姑娘说的话太过玄妙,让本王不得不多疑。”平南王摇头说道。
“不玄妙,你平南王是何许人等,能找上我们吗?”容昭冷笑道。
“说的也是。”赵烈点了点头,又问:“如何取血?”
“用刀子划破手腕自然可取血,只是你这样的事情我可不敢动手,万一赵世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又该说我有心谋杀了。所以还是王爷自己找人动手吧。”紫姬淡淡的说道。
赵烈瞥了瞥嘴角,转身吩咐管家:“拿匕首和碗来。”
管家忙送上一柄短匕,赵烈接过匕首,又命管家拿着碗,自己走到床前抓起赵海的手腕,用匕首轻轻地划了一下,眼看着黑红色的血顺着伤口一滴一滴落到碗里。
紫姬看着已经结了大半碗方叫停,赵烈丢了匕首,又从旁边一个丫鬟手里拿过金疮药洒在赵海的伤口上,用白布缠了起来。
容昭环顾左右,去博古架上拿了一只青瓷花瓶来把那大半碗血倒进去交给紫姬,转身对赵烈说道:“好了,我们先告辞了。三日后有结果,王爷可派人来睿王府询问。”
赵沐也朝着赵烈拱了拱手,说道:“三日后,本王在府中扫榻烹茗,恭候叔王。”
“那,你们这就走了?”赵烈心想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人弄来府中,原本是想着把人扣住的呀!
容昭轻笑反问:“怎么,王爷是想留我们用饭?难道你这会儿不担心令郎的性命安危了?晚一刻回去,便晚一刻知道结果啊!”
一切事情在儿子的性命面前都不值一提,赵烈心里恨极了赵沐和容昭这两个人,他甚至可以断定儿子身体里的毒就是这个一身紫衣一脸妖媚的女子所为,然而他没有证据,却不敢轻易开口留人。这妖女身边是容昭,而容昭身边是睿王,以及张万寿。
此事万万不能轻举妄动。赵烈暗暗地劝自己。
从平南王府出来,张万寿便向赵沐和容昭告辞,说要赶紧回宫去跟陛下禀告此事。赵沐自然以礼相待,还破天荒的跟张万寿道了辛苦。
上车后,容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缓缓地靠在车壁上。
赵沐摇头叹道:“今日本王若是不来,你们两个人就得在平南王府住下了。”
紫姬也是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叹道:“出门的时候我看见门外的那些护卫了,一个个剑拔弩张,只等一声令下就动手呢!真真是多亏了王爷随行。不然这一趟龙潭虎穴奴家跟公子二人可闯不过去。”
“赵烈花这么大的力气跑去皇宫里哭一场,自然是有所打算的。”容昭闭着眼睛冷声哼道。
赵沐轻笑道:“只是他没想到紫姬姑娘一句带血回去分解查验,就把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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