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很快有人回复,是顾祁琛。
「卧槽,怎么说辞职就辞职?」
离职一事,鹿然只跟小群组里的人说了,也就是温绪和南迦两个人。
刚送完最后一个乘客的南迦也回复:「上哪吃?我五点钟应该能从公司签完字,交完东西回公寓」
一只鹿:「去全泰吧,想吃南洋菜了」
发完吃饭地址,鹿然直接打车回了紫园。
下车路过保安亭时,她又去找保安小哥,“不好意思,又得麻烦你再帮我看下监控。”
从万向荣被警察带走那天起,她每天回小区都会先来保安室看下监控,看看万向荣在不在她家门口。
万向荣被带走那天,她妈妈洪婷就给她打了通电话,骂她不懂事,说她怎么能把万向荣拒在门外呢,还报警抓他,洪婷不问问缘由,就断定她是错的那方。
也是,那么多年,只要有事,她都是错的那方,没有理由的错。
她和洪婷之间的母女关系,是在洪婷改嫁给万向荣后变质的。
一切都要从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说起。
洪婷偏心这个妹妹,街坊邻居都知晓的事,毕业工作以后,洪婷更是要求她每个月固定给一笔钱,说是给她存做嫁妆的,倒不如说是给那个整天惹祸的妹妹擦屁股。她试过不给,结果就是整天打电话催,短信扬言去北城找她。
她怕,怕洪婷让万向荣来找她。
于是不止一次妥协。
而万向荣这个人,是她年少时的阴影。
这次她明明给过生活费了,万向荣为什么要来?至今为止她还是想不通,也不敢想。
晚上,古方街的全泰南洋餐厅里。
“不知名地下组织”的人到了四个人。
南迦北铮夫妇,还有顾祁琛鹿然。四人坐的靠窗边位置。
氛围灯投下的光淡淡橘黄,落在南迦的半边脸颊上,柔和了她混血儿的精致五官。
她夹了块咖喱鸡放嘴里,细嚼慢咽下去,才对鹿然道,“温温说你可能不会去港岛找她了,为什么?”
鹿然,“之前接的一个患者最近情绪极其不稳定,我得再看看。”
顾祁琛喝了口茶水解腻,插话,“都辞职了,不应该让工作室其他人负责?”
鹿然看一眼他,“她只信任我,现在这时候给她换个心理咨询师,怕是会影响她的情绪和治疗。”
“说的也是。”顾祁琛若有所思。
“不过话说回来,温温在港岛的旅居生活还挺丰富。”南迦把话题扯到温绪身上。
北铮给南迦碗里放了只剥好的虾,接她话说,“朋友圈发得也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