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妖孽,这个男人是妖孽!
又喝了几口,她才眨巴了下眼,趴在了桌子上。
宫玦盯着那一杯还剩下几口的红酒,无奈的唇角一扯,不是自持很能喝吗,怎么喝了一杯不到,就倒了?
宫玦喝掉了最后那点红酒,走了过去,脱掉了外套,罩在她身上。
郁槿知身子一偏,靠在他的怀里。
小嘴无意识的呢喃:“干杯……干杯……”
你妹的干杯。
宫玦腹诽着,低头,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的贴着她滚烫的脸颊。
眉心,沉沉。
眼底,写满了哀伤。
唇角,紧紧的拧着。
在他五岁那年的今日,他的母亲永远离开了他。
这些年,他独自一个人舔着伤口,寂静无声的过了二十年。
宫玦下意识的伸手,紧紧的环抱住她,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很累。
很累,很多时候,他都想着,有个人能这么让他依靠。
后来,有过一个人,结果他还没来得及靠一下,这个人就永远失去了。
一声无力的叹息,悄无声息的从他的唇角滑落。
“唔,别难过。”郁槿知突然睁开了眼,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透着一层水雾:“宫玦,不要难受了。”
宫玦呼吸一滞,睁开了眼,震惊的看着怀里的人。
郁槿知迷瞪瞪的醒了过来,翻了个身子,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伸出手,义无反顾的抱住他冰凉的身子。
“不要难过,宫玦,想哭,你就哭吧……”她像对待着一个稀世珍宝,手指轻柔的抚摸着他细碎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