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最终点了下去。他又成了那个在阳光下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君老大”!
徐恒斌的钱很快就划到了他的账上,他在给真真缴费用时,收到来自徐恒斌的短讯。短讯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您的马子学的是这么一门高深的学问,正好,以后都是用的着的,老大您若是不赞同,以后,这钱属下们也就不再供应了!
梁骏驰知道,自己是黑暗的,他原本期望着由真真脱离这黑暗,却没想到,最终他拉着她一同进入了这黑暗……
打了针的真真,眉目舒展开了,发出沉稳的呼吸。
梁骏驰替她盖好被子,柔声说:“我去去就来,打发了那个吵人的家伙,不然他在这里,一定会吵到你睡觉。”
从房间里出来,金虞还等在门口,梁骏驰吩咐她进去陪着真真,金虞冷笑,哪里是什么陪着?说白点,不就是监视吗?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究竟对不对,真真求她放她走时,她断然拒绝了,要是知道老大会把真真这样绑着,又不断的给她注射镇静剂,恐怕那个时候,她真能做出背叛梁骏驰的事来!
金虞走了进去,其实哪里需要看?床上的人有镇静剂控制着,身上更是被五花大绑,别说是个弱质女流,就是个牛高马大、身手不凡的男人,也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金虞掀开被子查看了真真被绑住的手脚,估计是没怎么清醒过,挣扎的痕迹并不明显,只右手前臂上,一片青紫,是刚才注射镇静剂时挣扎所至。
她看着不忍,从药箱里取出一张硫酸镁软膏贴来贴在肌肤处,用手揉捏着说:“对不起了,漂亮妞,小鱼帮不了你,老大他……你别怪他……”
他其实,很可怜。
金虞不知道的是,徐恒斌之所以会找到这里,完全是梁骏驰的意思。
她一直在房间里守着,梁骏驰下楼的时间算不上长,但也不短了。只听院子里的铁门“嘭”的一声关上,这样冒失张扬的行为,除了徐恒斌,不做第二人想。
果然没过多久,梁骏驰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包东西,也不避讳金虞,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随手放了进去。
那包东西虽然不起眼,可金虞是谁?她身为女性,却在“君老大”跟前混到了一人之下的地位,本事自然是过人的!
她只略瞥了眼,敏锐的嗅觉就已然让她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
老大从来不碰这玩意儿,用他的话说,毒品这玩意儿,是所有生意里最丧尽天良的,人活着无论有多无奈,都不能做这种事!
那么,老大现在手里攥着这包东西,是准备要干什么?
“你出去吧,把外面几个人也都带走,我想安静一下。”
梁骏驰并不看金虞,只痴痴的看着熟睡着人事不知的真真。
金虞突然明白过来,真真为什么会那么恐惧的对着自己哀求,老大疯了,他的爱已经到了得而不成、共同毁灭的地步!
“老大,让兄弟们先回去,我就留在这里吧,您也累了,今晚不来……明天韩澈他们也会找到这里的!左右就是这一两天,有我在您身边,您想要带着她走,也方便些。”
金虞说的恳切,虽然这是她原本的想法,可她现在却不单单是为了这个原因留下的,如果梁骏驰真的有了那个骇人的想法,也许她还可以阻止他!
“……嗯,行。”
梁骏驰想想,金虞很可靠,且很懂得分寸,没有女人难缠的情绪。
“不过,你只能待在楼下,不能上来……”梁骏驰摸着真真油腻的头发,说:“她喜欢安静,有一点点吵,她都睡不着。”
“是,属下明白。”
梁骏驰明显已经不正常,金虞庆幸他同意自己留下了,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为了老大,也为了漂亮妞!
“你的头发油了许多,我帮你洗洗头怎么样?”
梁骏驰自顾自问着床上的人,过了一会儿,又说:“你说好?行,我知道了,现在就帮你洗。”
他掀开被子,扯去真真身上绑着的绳子,抱着她的身子挪了个个,头朝向床尾。
他把一只矮脚凳放在床尾,矮脚凳上放一只水盆,水盆里盛满了水,又放了一只瓷杯子倒扣着支撑住真真的脑袋。
真真的头发,入了水,就成了潮湿的绸缎,满当当的铺满了整个水盆。
洗发乳在头发上揉搓出细腻的泡沫,梁骏驰手上掌控着力度,表情看上去小心谨慎:“怎么样,舒服吗?”
“嗯……舒服……”
床上的人不能回答他,他就自问自答。他抬起手来擦了擦眼睛:泡沫好像溅进眼睛里,刺激的他双眼生疼,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