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挺拔矜贵的身姿懒散地往沙发后靠,余光扫向洁净规整的厨房。
昨晚祝肴被他放在操作台上,难耐时她仰着头、咬着唇,压抑的低吟扫在他耳畔。
半开的厨房窗微风吹进来,吹着她脖颈间黏腻汗湿的发,却吹不散她压抑的闷哼。
她的痛觉和快乐全交由他的轻重来掌控。
这种掌控感,很让人上瘾。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铃声,打断沈时搴的思绪。
他瞥了眼,接起放在耳边。
“沈总,我们待会要去榕大谈专利收购的事,您要一起吗?”
电话那边,是沈氏榕城分公司的执行总裁陈总。
每一字都说得小心翼翼,伺候着这位在沈氏啥也没干吹了两天空调的太子爷。
沈时搴语调不紧不慢,“有陈总你在,我很放心,你全权看着办。”
太子爷没用,但太子爷说话是真中听。
“好的,沈总,我一定办好。”
陈总听得心里慰藉,有一种边疆老臣终于露脸被认可的悲壮,差一点感动得涕泗横流。
“沈总,我亲自带人去,和祝肴好好谈谈,争取今天能有些实质性进展!”
“嗯,辛苦陈总。”沈时搴拿下手机,修长指尖已悬在挂断键上方。
却一时微微停滞。
太子爷没挂,陈总自然不敢挂,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沈时搴又将手机放在耳边,悦耳声线微沉,“你刚才说,和谁谈?”
“祝肴,”陈总赶紧答,想了想又道:“哦,就是咱们想签下的那个专利的专利权人。”
见太子爷没出声,陈总心领神会,往细了说:“咱们新项目得开发一条汽车生产线,因为这次跑车设计相当大胆,所以对生产线要求非常高。祝肴同学的三维五轴激光机床专利,属于世界级领先水平,要是能签下来,应用到咱们生产线上,时间成本和生产成本至少能降低百分之十七,利润空间巨大。”
沈时搴挑了挑眉,唇瓣勾着。
啧,原来不只是高材生。
看着虎头虎脑闷不吭声的……
竟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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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厅回来,祝肴拉着行李直接回了学校。
她先去了快递驿站,将还没来得及寄出去的被褥和书拿了回来。
早上才搬走,现在又一切回归原位。
祝肴坐在床边,抿着唇,轻轻晃着腿,思绪乱糟糟的一片空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