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我带你回学校,顺便拿回你要还给我的东西。”霍宵语气如常的四平八稳。
“不用,你在学校等我,我坐公交车回去。”祝肴终于开了口。
不用。
不必。
这两天来,祝肴对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
“我不是什么洪水猛兽,”霍宵俊朗的眉目更冷了几分,“只要你别针对泱泱做不好的事,你有难事,可以找我。”
这两天的事从脑海中一一闪过,祝肴心头泛着酸涩的难受,低头苦笑一声,“离你们远一些,我便不会有什么事。”
公交车正好到站,祝肴上了车。
随着公交车远去,霍宵也收回了视线。
几年前,祝肴从眉市到榕市读高中。
她第一眼见到他,漂亮的小鹿眼里几乎瞬间盛满了光。
随后的几年里,她常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并不靠近,也不搭讪,只远远守着看着,眼里的光芒从不减一分,对他全是爱慕与期待。
不像现在,全是抗拒。
“四爷,去榕大?”谢名问。
“嗯。”霍宵淡淡应了声。
车窗关上,将外头的吵闹和初夏的闷热隔绝。
后座的自动桌板放下,霍宵看着电脑上数不尽的邮件。
不知过了多久,他闭上眼,身体靠上奢侈的真皮椅背,磁性的嗓音透着懒倦,“她应当会忘了我。”
谢名平静道:“四爷,怎么可能会忘……我还记得祝小姐见您第一面说的话。”
那时正是盛夏。
15岁的祝肴才到榕城,高一。
她匆忙跑上马路中间,在车流中救下一只小猫,差点被谢名开车撞上。
祝肴抱着猫,后知后觉有多危险,吓得腿软得走不动。
那天霍宵罕见地下了车,少见的善心大发,将抱着猫瘫坐在地的祝肴抱到路边。
祝肴在他怀里,看清他面容的一刹那,眼神骤然明亮如月,颤着嗓音道:“是你!”
霍宵:“你认识我?”
祝肴抓着他的手腕,急切地眼泪快要掉下来,“就是你,在我梦里出现了八年。”
“四爷,那是八年,不是八天也不是八个月,祝小姐怎么可能会忘记您。”谢名手握方向盘,语气没有起伏。
霍宵看向窗外,深邃冷冽的眸格外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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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肴肴,你觉得我信?”
电话里,闺蜜吴意嘉语气很是不屑,“15岁前,你总说梦里有个陌生男孩,又帅又体贴,说那人在梦里承诺了要娶你,是你从小认定的老公。遇到霍宵后,你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脸都笑烂了。现在你跟我说,你彻底放下了?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