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肴抿了抿唇,也不想再多说,视线越过祝定成,朝向副座,“妈妈。”
“嗯。”叶蓉淡淡应了声,“我们上来办事,顺便给你带了些补品,你自己拿吧。”
说着,叶蓉按开下一个按钮。
后备厢自动打开。
这是让祝肴自己去拿,而祝定成和叶蓉没有下车的打算。
祝肴咬了咬唇,一步步朝后备箱去,眼眶却无法克制地渐渐红了。
她明明知道爸爸妈妈永远都是这样。
对她,和对妹妹,天壤之别。
她明明出国时,也告诉自己,她已看开,也会舍得爸爸妈妈,不会对他们有更多的期待,也不会期盼所谓的亲情。
可当他们在自己面前时,祝肴那看似坚固了些的心,又碎了。
她想要爸爸妈妈,想抱抱他们,想赖在他们怀里,告诉他们她最近遇到了好多事,几乎快哭干了眼泪。
可此时冰冷的车,像一层坚不可摧的墙。
爸爸妈妈在墙里。
她一个人被扔在墙外。
亲情被无情地撕裂。
祝肴将后备厢里的补品提了出来,关上后备箱后,来到车前,低声招了招手,“爸爸,妈妈,再见。”
祝定成点了点头。
叶蓉平静道:“肴肴,再见。”
祝肴往后退了一步,可当车窗快关上时,她还是忍不住喊了声,“妈妈。”
车窗又降下。
“妈妈,你胃疼最近有没有再犯,不要再喝冰咖啡了。”祝肴语速变快。
因为她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突然又启动车离开。
“爸爸,我上个月让意嘉从一个老中医那里要了脱发的方子,意嘉说有两味药难抓,我找到后就快递回家里来,你别再熬夜……”
祝肴话还没说完。
祝定成已淡淡打断,“知道。”
奔驰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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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搴站在车边,修长而挺拔的身躯懒懒靠着车,一只手闲适地插兜,另一只手臂则搭在车身,手指漫不经心敲着。
不远处,祝肴从学校方向慢慢走过来。
走到车边,她拉开车门沉默着想上车。
被忽视的沈时搴先是怔了怔,反手拉住她,“怎么了?”
祝肴浑身动作僵了僵,转身,眼眶红得吓人,低声问:“沈先生,我明知道有些东西不属于我,也明知道得不到,却还是贪心想要,我是不是很笨?”
祝肴嗓音温软又哑,
她红着一双眼,说着这么委委屈屈的话,沈时搴听着心疼,像是有一只小蚂蚁在咬在他心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