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围:“……你等等啊。”
霍围拉上沈莹起身,走到房间角落,“我觉得时搴可能被下蛊了,要不请个法师来看看?”
沈莹淡淡道:“你与我刚认识时,变化比时搴还大。”
霍围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爱情使人面目全非。
沈莹接受度良好,优雅地重新落座,“时搴,你去大厅,让餐厅可以传菜了。”
沈时搴挑了挑眉,目光落到每人手边都有的服务铃上。
“好。”沈时搴漫不经心应了声,出了门。
沈莹是故意将他支开。
沈时搴心知肚明。
虽不知原因,但他也相信母亲出发点是为他或者祝肴好。
沈时搴刚一出门,沈莹便亲切地拉住祝肴的手,声线温婉:“肴肴,你怎么那么紧张?是不是时搴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陡然被沈莹一句话点出来,祝肴后背刹那冷汗直冒。
她当然紧张。
沈莹越对她好,她越是觉得辜负她的好意,便越愧疚,也越紧张。
祝肴抿了抿唇,强迫自己扯出个笑,随便找了个借口:
“沈阿姨,我来得太匆忙,没给您带礼物,所以很愧疚……”
瞧着祝肴一副小心翼翼还拘谨的样子,沈莹心疼这个情绪似乎格外敏感的孩子。
沈莹往前靠了靠,缓缓抱着祝肴,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傻孩子,你就是我们沈家最好的礼物。”
温暖的,来自长辈的,带有强大包容性和怜爱的拥抱。
这是祝肴从小想从父母那里得来的珍宝。
却在此时,被一位才见几分钟的温柔又强大的女性给予。
可她却在欺骗她,才换来了这份珍贵的长辈的爱。
祝肴心里难受起来。
沈莹安慰道:“肴肴,我在来的路上,已经联系了好几家酒店,也联系了最好的婚庆公司,沈家的彩礼,我回去便列好清单交给你。你和时搴的婚事,都有我来办,你放宽心,什么都不用多想,什么也都不用准备。”
沈莹每说一句话,祝肴都更内疚一分。
内心防线逐渐崩溃。
沈家竟然已有了筹备婚礼的打算……
欺骗沈莹已经让祝肴心里煎熬,现在似乎越发收不了场了!
她不能再继续了。
祝肴从沈莹的怀抱里起身,咬着唇,低下头,极为艰难道:
“沈阿姨,对不起,是我骗了您和霍叔叔。”
沈莹和霍围顿时一僵。
沈莹错愕了一秒,立即恢复镇静,依然声线温柔地问:“肴肴,你说的欺骗,是什么意思?”
“我和他没有要结婚的意愿。”祝肴拿出银行卡,恭敬地放在桌上,根本不敢直视眼前的人:“沈阿姨,霍叔叔,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