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起来,挂起来……嗯,他们三个身上有什么宝贝,搜刮干净了,一个子儿都别给他们留下。”巫铁拍打着双手,大声的鼓噪着。
李二狗子带着一群近卫,欢天喜地的将三尊项家大能扒得干干净净,就给他们留下了一条贴身的裤头。
三尊项家大能手上,各有一个容量极大的手镯和一个容量更大的戒指,这六件储物秘宝也被送到了巫铁的手中。只是让巫铁失望的是,这六件秘宝容量虽大,里面真没多少财货。
“项家,是天下将门中最穷的项家……此言不虚。”巫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所以,和这种人结仇,真是莫名其妙。从他们身上又压榨不出多少好处,反而惹一身麻烦,实在是莫名其妙。”
青丘神国,纷纷扰扰。
西南战场打得狼烟四起,三国战场上,也是冲突不断。
大魏神国,距离三国战场最近的边疆州治红云州,州城杏城。正值时令,杏城内外,数以千万计的杏树花开满枝,红云一般的杏花开满了城内、城外,开满了山头、河边,开满了阡陌地头,村头镇口,到处都可见火烧云一般的杏花绵绵叠叠。
这是红云州最好的季节,也是红云州的风流名士们最惆怅的季节。
如斯美景,天地造化,他们总想做一些名传千古的文章、诗词,奈何前人似乎已经将赞美杏花的文字淘尽了,他们除了多喝几坛子杏花酒,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之外,似乎也没能有其他的办法。
杏城内,一座有名的林苑‘小星山’上,山顶三座凉亭用蜿蜒的游廊连为一体,几个身穿长衫的青年坐在一间凉亭内,眺望四面八方火云一般开得绚烂的杏花。
昨夜刚刚一场小雨,所以杏花的花瓣上有着极细的小水珠,一如刚刚净面的少女,美艳中透着几分清嫩。
几个青年把玩着在大魏神国的文士中颇为流行的折扇,眼帘中尽是那美轮美奂的杏花,但是看他们的神态表情,他们的心思完全不在这杏花上。
过了许久,许久,刚刚侍女奉上的,温得极烫的杏花酒已经逐渐变凉了,一名看上去年龄最小,大概十五六岁出头,但是强作成年人沉稳气度的青年合起折扇,用力的敲了敲面前的石桌。
“大兄,我们……别无选择。”这青年看向了石桌对面那位气度雍容的同伴。
“别无选择……”身穿青色长袍,左手三指上戴了三枚青翠欲滴的玉环,长发用碧玉发冠束起,举止气度雍容从容,通体透着一股子潇洒劲儿的青年微微一笑:“我们的确是别无选择……只是,他们的条件,我还不够满意。”
闭上眼,青年摇了摇头:“且再缓缓……再缓缓。”
话音未落,通往凉亭的一条石板小岛上,几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分开拦路的杏花枝条,一脸是笑的朝着凉亭走了过来。
几个男子留在了凉亭外,唯有红云州的州主,大魏神国一品公爵红云公,同时也是大魏神国的宗室夏侯狺狺笑着走进了凉亭,将一份金色卷轴放在了雍容青年的面前。
“令狐少君,这是陛下敲定的最后条款……您前些日子提出的那些条件,陛下慷慨,除了少君必须立我大魏公主为正宫皇后之外,其他的条件,全都允了。”
夏侯狺狺微笑道:“还请少君仔细斟酌,若是少君在这契约上用印,则我大魏神国在三国战场上的亿万将士,将立刻向青丘神国发动全面进攻。”
“少君,你才是令狐氏最为纯正、最为尊贵的嫡系,令狐青青一系和少君相比,也不过是地位远逊的旁支族人……”夏侯狺狺轻笑道:“他令狐青青坐得的位置,您,为什么不能呢?”
被称为少君的青年,令狐氏血脉最纯正,最尊贵,执掌令狐氏‘涂山堂’印的令狐九把玩着手中折扇,轻声道:“红云公,这等大事,难不成,就你红云公一人出面么?”
令狐九抬起头来,看着夏侯狺狺:“这些条款,我答应你大魏就是,只是……单以红云公的身份,怕是……”
夏侯狺狺笑得很灿烂:“本公自然不够资格和少君签署这份契约,所以……”
刚刚夏侯狺狺过来的小岛上,数十名身披重甲的精锐将领簇拥着一名身披赤红色长袍,头戴红玉冠,面皮也微微有点泛红,生得鹰视狼顾,身形如獬豸一般矫健有力,双臂、双腿颀长的青年快步走了出来。
“令狐少君,你答允了,甚好,本宫夏侯五德,乃当今大魏皇太子,可有资格和你签署这份契约么?”
身高一丈五尺开外,气息凌人,毫无大魏神国传统的文士风流气质的夏侯五德大踏步的进了凉亭,双手叉腰站在令狐九面前咧嘴直笑:“本宫,将亲率大军,突袭青丘神国……嘿嘿,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令狐九抿着嘴,怔怔的看着夏侯五德。
过了许久,许久,令狐九才咧嘴一笑,站起身来,向夏侯五德点了点头:“善!大事,就拜托了。”
令狐九和几个本家兄弟笑容灿烂,可是一颗心却死死的揪成了一团。
那杀千刀的混账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突袭了令狐氏的祖地,将他们令狐氏留守祖地的‘涂山堂’一脉族人,全部劫掠了也就罢了,他们居然直接将令狐氏的这些嫡系族人,卖给了大魏神国。
令狐青青得司马贤禅让,顺利登基成为青丘神国的开国神皇,顺利的将大晋神国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