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弟,你来就来呗,怎么还带礼呢?”虢王李凤看到李元婴身后夏瓜手里的鲜花,大笑道。
二兄忙的都是家国大事,不可能在意这些小事,除了兕子、雉奴和幼弟,他真没多少心思去理会别人。阿耶活着的时候,之所以能事无巨细的关心他们,是因为有二兄处理那些更烦人的大事。
“这和我没关系,兕子让带给你的,让我告诉你,没有好吃的零嘴,她会哭给你看。”李元婴朝李凤眨了下左眼,笑得很幸灾乐祸。
小包子若是哭成小泪人,二兄的荆条绝对能将招惹的人,揍得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看见星河灿烂。
李凤抱拳求饶,低声说道:“幼弟,嘴下留情,嘴下留情,今夜最美的美人只为你侑酒。”
“两个!”李元婴伸出两根手指,嘚瑟地说道。
李凤磨了下牙根,笑道:“没问题,两个!”
你个毛都还没长齐的竖子,竟然要两个美人,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你要不是我亲弟弟,我非打你个桃花朵朵开!
李元婴倒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走进蒹葭阁,格外是一片湖,湖边种着芦苇,冬日的芦苇看起来很有意境。十五兄虽然喜欢狩猎,审美却是在线的。
“幼弟,姗姗来迟矣。”徐王李元礼温文尔雅地笑道,“快来,坐我身边,免得他们使坏灌你酒。”
李元婴走到李元礼身边,叉手一礼,说道:“见过十兄,今夜请兄长护我。”
十兄元礼是君子,真正的君子,十五兄二十兄和他一比,就是泼皮无赖,滚地泥猴。
“难怪二兄说你越发淘气,快坐下。”李元礼摇了摇头,笑道。“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学来的这些别样淘气,二兄可没少写信抱怨,我在徐州也不得安生。等你到封地,我多送几个工匠给你,免得你算计少府和将作的工匠。”
幼弟自小跟着阿耶博览群书,星象、占卜、医药、百技……主要是他最小,又聪慧,阿耶自然会多宠惯着些。
李元婴懒懒地靠在锦枕上,笑道:“那我就先多谢阿兄咯,听说滕州那里有大湖,到时我们携美同游,何其乐哉!”
“见过徐王,见过滕王。”唐俭大袖飘飘地走过来,拱手一礼,说道。
李元婴坐直身子,走到唐俭面前,直接拽着他坐回榻上,笑道:“唐傅何必如此多礼,都按你这规矩,今夜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
按二兄昨夜的说法,当年的事情,唐茂约不但知情,还是谋划者之一。之二自然是军神李药师。深刻怀疑黄药师的人设,就是综合了这两位的特点。毕竟能下棋下的大耳贼发真火的人,好像就他一个。
“王爷说笑了。”唐俭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不是真的顽劣就好办。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先帝诸子中也有真傻的,比如某位江王。“烟花太美,震撼人心,某期待上元日火树银花的盛景。”
李元婴忍不住大笑起来,握着唐俭的手,说道:“哈哈哈……唐傅真乃吾之知己啊!”
靠近一些后,脸上笑意不减,低声说道:“太史令那里还有惊喜。”
唐俭的眼神瞬间明亮如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