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煮咖啡,季茗很是娴熟,从事律师行业,昼夜颠倒司空见惯,所以咖啡早已成为了她生活中的必备品。
当她端着咖啡出现在书房时,书房的挂钟正好不偏不倚地指在了晚间十点半的位置。
凌衍靠着椅背,闭合着双眸。
季茗轻手轻脚走近他。
突然,他睁开了眸子,涣散的目光立刻聚焦,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季茗觉得他的眸子太透彻,自己在他目光里无所遁形。
“去见了当事人?”他问得漫不经心。
“嗯……”季茗将煮好的咖啡递到他面前,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闻言,他笑了,笑意浅淡:“陆谦野是你的当事人?”
季茗全身一震,手有些轻微的颤抖,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
他还是不相信她,所以派人跟踪她?
他端起了咖啡,并不急着喝,闲适地搅拌着,热腾腾的水雾上升朦胧了他俊美的五官:“陆谦野离开以后,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茶馆坐了小半个小时才回来?”
这话他说的很慢,语气如常,他很平静;而季茗刹那间的血液凝滞,背脊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他竟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凌先生,我觉得这是我的自由……”她的头有些隐隐作痛,在他面前,她的嘴时常笨拙得厉害,“况且,我在您规定的十点半之前回来了,所以我觉得你无权再过问别的事……”
凌衍站了起来,面色冷漠甚至夹杂了冰冷:“从住进沂龙湾开始就别跟我要自由,你在我这,只有服从,没有任性和自由。”
霸道,这男人太霸道了!
季茗微微蹙眉,她很想反驳,放在三年前他若是如此霸道,她一定会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辩得他妥协为止,时至今日,她没有了反驳的资格。
“沂龙湾是你的牢笼不是说说而已。”凌衍喝了一口咖啡,语气恢复了平淡,“你以后在外没什么事就必须回沂龙湾。”
“你……”季茗攥了攥手指,怒意窜进眼眸中,但是她敢怒不敢言。
“有意见?”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