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板。”田灵刚下楼就接到谢泽电话,“嗯,我刚出来。”
谢泽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单手插兜,“他现在干嘛呢?”
田灵推推眼镜,看看楼上,“我下来时詹先生正在看电视。”
谢泽笑笑,“丫头,过几天回老家一趟吧。”
田灵一愣,蹭开眼镜,抹抹眼泪,“嗯。”
谢泽知道田灵没有父母,却不知道过几天就是她父母的忌日,要不是前几天出差时这丫头喝醉酒哭出来,自己还真以为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
叮。。。。。。叮。。。。。。叮。。。。。。
谢泽点开闪动的扣扣头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像变成了一只小狗头,白白的脑袋眼球提溜黑,谢泽要不是发现这是家里那条蠢狗,估计会觉得还是挺萌的。
信息提示:
亲爱的言言:图片图片图片。。。。。。
没有点开图片,谢泽目光全在‘亲爱的言言’几个字上,这绝对不是他备注的名字。
小暴龙泽泽:‘亲爱的言言’你脸皮厚不厚,
——等着回信,就用逗号
这是谢泽和詹嘉言在一起七年练就的最省时省力的通信方式。
叮!
亲爱的言言:刚才发的是昨晚上你的照片,我修了一下,你看看,
谢泽往上拉,找到第一张图,点开:照片上确实是詹嘉言昨天拍的他没错,不过,这次他手里拎着的不是锅碗,而是一只雪白的小狗,旁边詹嘉言弯着腰露了个侧脸,单手托着小狗屁股,笑颜眯眯。
谢泽无意识抬手轻轻摸着电脑屏幕,眼角笑意遮掩不住,逐个点开图片,全都是詹嘉言修的图。
小暴龙泽泽:太假了,
叮!
亲爱的言言:好久没玩过,都忘了,
詹嘉言爱看动漫,曾跟谢泽说,修图是自我修养,谢泽曾吐槽过詹嘉言的各种自我修养,比如看小说时喜欢喜欢到处贴纸条,以前大学的出租屋,床头墙上曾让他贴的满满的便利贴,时间一长,纸片乱飞,不让他扫,也不让他碰。
有时候还拿着漫画书,拿支笔,找张白纸,在阳台一坐就是一下午。
看书看到睡着滚床底下。
谢泽曾问詹嘉言为什么学哲学,文学或是艺术比较适合,毕业了也不像现在一样,学的专业很鸡肋。
——那段时间我还在黑暗里没有出来,智慧为人指路,而哲学使我智慧。
詹嘉言如是说。
谢泽是没发现詹嘉言智慧的地方,他觉得詹嘉言就是傻,勤勤恳恳读了四年大学,结果保研了反倒不去读,但凡硕士,或是博士毕业,在大学任教就基本不是问题。
叮!叮!叮!
谢泽还在胡思乱想时,屏幕上‘亲爱的言言’已经三连发了:
亲爱的言言:不说话了?
亲爱的言言:谢泽?
亲爱的言言:忙呢?我去做饭了,
谢泽赶紧打字:言言。
撤销撤销——
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