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为自己而活。
要自爱,要奋斗,如此,你想要的一切,才能得到!
脑海中把鹿白这段话一字不落的划过去,心却一点一点的下沉,再下沉,因为——
“得不到的。”
我心说着,面上只是沉默,因为他这话虽然大有毛病,但有一个字他没说错,是那个“活”字。
我还要活着。
哪怕没办法把付墨蚺变回原状,我也还要努力的活着,所以,我不能在翘龙叔这里坐以待毙,我要跟鹿白出门!
走出门后,如我所料的,鹿白跟叔之间有着……主仆关系?
我们走的全程,叔都没阻挠,甚至我们离开,还又恭敬说了句:“鹿公子慢走。”
说的是公子,而不是先生,也是鹿白淡淡一点头,我的心脏跟着突突一紧,不由得看一眼鹿白,发现这个人身上真是越来越多的谜团……从前的各种处理麻烦,如今的翘龙叔。
出院门,上车,他大概是往白鹿堂开的,我没问什么,就是看着窗外,然后脑子里转得飞快,越想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关于付墨蚺蜕化神智这件事,鹿白……他如果跟翘龙叔认识,那肯定也知道这一切,可他也没告诉我!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忽然又下沉。
这次沉得厉害,像从山顶跳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底儿,在掉落半空中的那种恐惧里,鹿白看向我:“你看我,又不说话,在想什么。”
鹿白这么问我时,语气淡淡,车就停在红绿灯前。
那目光灼灼,清澈?我看不见得!
他这人也是顶能装的一个人,或许,他只是伪装的清澈!
付墨蚺的事儿以及翘龙叔的软禁和鹿白的出现,无一不让那时候的我脑海里响铃大作,感觉周围很多事情,忽然变得脱离了掌控。
回了句“没想什么”后,我低下头,捏着手指,然后又侧头,看似在瞧外面风景,可实际在想我接下来该怎么说!
我本想说你跟桥隆叔是什么关系,可是,就算是问了,他兴许也就像上次般,说一句现在不是时候告诉你,而我如今被他掌控在手里……
没错,是掌控。
就像是付墨蚺在不知不觉间蜕化,鹿白也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我的生活,从棺材铺子,到琪姐,再到翘龙叔,甚至付墨蚺的事儿他也有参与……
他参与我近来发生的一切,又不知不觉间掌控着我的一切。
虽然他救我很多次,可这不能改变他渗透到我生活里的事实——
“白堂主……”
在他再度停在红绿灯前,并且拉我胳膊时,我忽然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
“你这是干什么!”
伴随我的巴掌,鹿白的声音瞬间焦急,拉着我准备打自己第二巴掌的手,无视后面的喇叭催促声。
我没有看他,免得露出什么马脚——
我现在打算将计就计。
他若是好人我便跟着他,他若不是……我也想看看他到底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