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旗摆摆手,见双手被包的想熊掌一样,又放了下来:“就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大晚上的别劳师动众的。”
然而这么大的事情,忠叔是不会帮她隐瞒的,何明哲一回到家,就听说了女儿的事情。
李知府是他的顶头上司,可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能伤害他的女儿!
见到女儿那双触目惊心的手之后,何明哲一拳砸在桌子上,吓得屋子里一众丫鬟都跪了下来。
还是何云旗看不下去,让人都退了下去。
“这些伤口看着厉害,但实际上并不严重,养两天就好了,而且我也不是能吃亏的人,我已经想好整治他的办法了。”
何明哲问:“你有什么办法?需要我做什么?”
何云旗说:“李大人是父亲的顶头上司,你还是不要插手,免得他给你穿小鞋。”
何明哲跟李文翰平日里倒没什么恩仇,不过是政事上的分歧而已,见女儿已经有了主意,就不多问了,若是女儿搞不定,他再出手不迟。
如此,何云旗又闲了下来。以前不上学的时候,还能读读书写写字,陶冶一下情操,现在举着两只熊掌,什么都不能干,真是闷死她了。
没过几天,江千山就派人送了一封信来,何云旗让秋香摊开在桌子上,她趴着看。
信上说,这个紫衫姑娘是万花楼里新来的清倌人,如今老·鸨正待价而沽,李衙内就是老·鸨如今最大的目标,所以才允许紫衫姑娘接受他的邀请。
看完信,何云旗若有所思,这个紫衫姑娘倒是个突破口,那天看着这个紫衫姑娘是不情愿的。
这个也说的过去,紫衫姑娘自从进了这个门子,就被老·鸨捧在手心里,虽然没有正式接客,但见过的达官显贵还是不少的,李衙内她还不放在眼里。
其实那天看见何云旗从山上滚了下去,紫衫姑娘被吓了一跳,刚要喊让人去救人,却看到李衙内命人将何云旗留下的东西给清理了,殷勤地请她入座。她这才看出来,这人是个心狠的。她虽然出身青楼,但该有的良心还是有的,见他草菅人命的样子,更是瞧不上了。
于是,何云旗命秋香替她写了一封信,约紫衫姑娘明天晚上叙一叙。
秋香写完了,问:“我听说像她这样的花魁是不会轻易见人的,您就写一封信,她会见你吗?”
何云旗笑:“傻,我有敲门砖。”
秋香好奇:“什么敲门砖?”
何云旗让她将装银票的匣子拿过来,随意捡了几张银票让秋香塞到信封里,“这就是敲门砖,还是金砖。”
秋香目瞪口呆,然后摇头笑道:“小姐还真是直接。”
何云旗说:“我跟她本来就没有交情,能说的上话的就是银子了。”
信送出去半天,就有回信了。
何云旗得意地说:“怎么样?还是这招管用吧?”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是至理名言。
收拾一番,何云旗就给江千山送了个信,邀请他一会儿去。
天擦黑的时候,江千山就等在何府外边了。
“等了多久了?”何云旗问。
江千山说:“没有,刚到。”就算何云旗不邀请他,他也是要出来的。
到了万花楼,有人直接将他们引导了紫衫姑娘的房间里。
几个人一见面,紫衫姑娘就惊呼:“是你?”
何云旗笑眯眯地说;“对啊,是我,我命大没死。”
说实话,当天紫衫那天回来后,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她也怕人死了。见人还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心中的愧疚感才彻底消失。
此刻也镇定了下来,请两位坐下,让丫鬟上了茶之后,问:“两位少爷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何云旗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这次找紫衫小姐,是有一件要事相求,你那天也看到了,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口气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所以想请紫衫小姐帮个小忙。”
紫衫一口拒绝了,“我是欢场里的人,李公子是官家,我得罪不起。”
何云旗道:“别忙着拒绝,也没说让紫衫小姐冲锋陷阵,只要紫衫小姐帮个小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