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远调侃了戴俊一句,听说这位戴大哥,最近因为这位清倌人,也是坐卧不安,被闹得没个消停的,好像是被镇远侯府里知道了些端倪,正在闹得不可开交,
“嗨,别提了,一提起这事儿,我这心就堵得慌,你说说这大妇不都应该是贤妻吗?怎么我家里那个就容不下人呢?”
看着戴俊一提到家事,就耷拉了脑袋,吴泽远也没了调侃的心思,
“大哥,你也不能这么说,谁家里的妇人,愿意把自己的丈夫分给别人呢,我家里的那位,会直接跟我说,不希望我纳妾、收小的,如果嫂子真是不在乎你找不找人,收不收房,而是随便你寻花问柳的,那你这个家,即便是不散伙,可也没什么夫妻情谊可谈了,你觉得那样的日子有意思吗?”
戴俊还真从来没想过这些,他确实是从来没有想过妻子的感受,在他的心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己想要怎么样,她也只有服从的份,
“我现在想想,拘在军营里的这些日子,还真是不错,不去喝茶听曲的,也省了那些个麻烦,如果不是在听曲的时候遇上她,我又何须有这么多的烦恼,现在,真是家里外面一团乱。”
吴泽远却笑了,
“大哥,这个你可怨不得别人,那茶是那么好喝的,曲是那么好听的?你自己的心带着你的脚,可真是跟别人没关系。”
戴俊也是赫然一笑,
“可不嘛,就像是钦山,就算是没进军营的时候,也从来都是不跟着我们去那样的地方的,可真是立场坚定。”
这话说得吴泽远也有些赫然了,毕竟,他偶尔也会跟着戴俊去个一两次,虽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但毕竟还是去了,自己刚刚竟然还能厚颜地教训别人,这脸皮也真是有些厚了,
“大哥,你刚刚才跟我说了,‘人生,因为在乎,所以才会有痛苦’,那你觉得嫂子现在痛苦吗?”
万钦山突然问的这一句,让戴俊好半天没有回上话来,在乎吗?痛苦吗?那个自己一回到府里,就磨着自己要交待的女人,烦得自己都不想面对的女人,
“大哥,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嫂子的难受,还因为她跟你纠缠这事儿,更是心烦不已?”
被弟弟说中心事,戴俊本不想承认,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撒谎。
“我去年回去大婚,你们都是知道的,我不情愿,但我还是回去了,但你们知道吗?她在第二天早上,自己去给我父亲和母亲敬了茶,然后跟我母亲说,她要回庄子上,因为,我会因为她的存在,而不愿意回府上,而远离了父母亲情,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并让我母亲转告我,如果我回了侯府,让我做个决定,和离或者是休了她。”
戴俊和吴泽远都没听万钦山说过这事儿,两人都愣住了。
“所以,哥哥,你能珍惜吗?在你还握在手里的时候,既然娶了她,就要对她负责任,我现在很后悔,我以为我是为了她好,给了她留在府里的借口,可她却因为我的不待见,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离开,虽然她的离开,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性子刚强,但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不在乎,她不在乎我,所以,她舍得放手,你呢,你舍不舍得放手?哥,别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还是你刚刚的话,家里的,才是你要抓在手里的,外面的,不论多好,一切随缘吧?”
山杏家的小老虎,还真是个小老虎,等到满月的时候,就已经能稍稍地抬一抬自己的小脖子,
“看看,山杏吃得好,这孩子也奶得好,我可是接生了不少的孩子呢,就没看到谁家的孩子这么棒实的,秀娘家的大妞,两个半月的时候,抬头都费劲儿呢。”
彭嬷嬷抱着小老虎,稀罕得不得了,男孩子嘛,就得这么结结实实的才好。
“彭嬷嬷,男孩儿的月子真的是只坐二十九天吗?”
当初秀娘的月子是坐了三十天的,山杏就觉得自己的月子也应该是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