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俩人都笑了。
沈珍珠也没有喊许清桉回来吃饭,不知道为何,这肚子里总憋了一口气。
等着吃完了之后,沈朗星就自作主张地跑出去喊姐夫。
沈珍珠倒是也没有拒绝,自顾地把碗筷放下。
许清桉身材修长,这会儿穿着粗布麻衣站在门口,唇角还有些发白,早上折腾了一早,这会儿还可以从脸上看到他的疲惫。
他眼里还有不安和紧张。
看着沈珍珠把碗筷放下来,他立马站起来把碗筷拿过来,收拾剩菜残羹。
而后打水洗碗,再把屋中扫了一遍。
沈珍珠看着忙上忙下地他,而后问道:“你不吃了吗?”
朗星也一脸疑惑:“姐夫你都没吃东西啊。”
“不饿。”他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
沈珍珠看着他忙忙碌碌还很紧张的样子,寻思着什么时候会主动找自己说话。
终于,她自己烧了一杯水喝完之后,许清桉才放下一个油皮纸包着的东西,在她面前。
沈珍珠好奇,打开一个,是一个桂花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今天怎么给我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
而后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之前是特别想吃桂花糕来着,现代没吃过,在古代总想着尝一尝。但是每一次看看价格,想着还是算了。
许清桉晚上睡眠浅,也是听见她说梦话,想吃。
就一直都记着。
原本就是要攒钱给她买的,只不过刚好是今天。
而后鼓足了勇气,许清桉还是坐在沈珍珠对面。道:“今天早上,是我的错。”
沈珍珠认识他也很久了,几乎是脾气就像倔驴一样,不曾与人道过歉。
更何况许清桉一贯性子冷然,对谁都是一副有礼貌有温度,但是距离感又很远的样子。
让人感觉到陌生,并且好似永远都不可能与他交心一般。
这会儿,沈珍珠看着他着急又有些无措的样子,倒是看到一些正常人的情绪了。
她心情好了一些。问道:“你可知,你当时最让我生气的地方是什么?”
许清桉顿了顿,道:“你帮了我,是我家人。我却让你滚。”
“但是,该滚的那个人是我,这里本来就是你家。”
所以他这会儿,就打算着,让她消气之后,自己就离开。不连累她。
他这个病,总是有很多问题的,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差点掐死沈珍珠的时候,许清桉自己都害怕。
这病是没办法治疗的,是伴随着一身的疾病。他都如此,早就是一个烂人,怎还能奢求家庭美满,学业上进。
那些,好似镜中花,水中月。
虚无缥缈。
回归现实,他不过就是一个被所有人抛弃,在海岛苟延残喘的一个弃子。
如今这般,已经是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