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无可躲!
要反驳也无法反驳,好像真的是这样。
甚至天经地义。
势利眼!
看到穷人和看到有钱人,态度就会不同,几乎是本能,硬要去纠正,没法纠正。
看人下菜碟就更是,关系分远近亲疏,对不同人,招待方式当然不同,就应该这么做啊。
一时间她都迷惑了,好像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而且是最底层的想法,竟然都是错的。
但是,在评价体系里,看人下菜碟就是不对啊。
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和压抑,还有淡淡的恶心在心头弥漫,隐约意识到,语言本身就是一场骗局。
谁要是接受了语言体系的规劝,谁就成了天然的弱者,只有看透了语言屏障,进入更深层次的认知,才可能看清最基本的世界。
最基本的世界啊!
按说,就算是小学生也该能看清基本的世界,事实上,大部分人都是看不清的,自己也是看不清的。
“可是,我真要成为看人下菜碟的人吗?”
想到不被语言体系认可,想到别人的眼光,夜凉七笙犹豫了,脱离人群就等于是脱离了安全。
她不觉得自己能承受外部的危险。
因此她也更加羡慕林满月的潇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光是听听这些话,她就恐慌。
“你最有道理了。”
“林大哲学家。”
对于林满月的奇谈怪论,徐婉琪听多了,她倒不觉得林满月说得对,什么势利眼,什么看人下菜碟……
明明还有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干嘛非用这种词?
“本来就是嘛。”
林满月打开一个果篮,从里面拿了个苹果递过去:“给你家那口子削个皮。”
然后看向夜凉七笙和付媛媛:“你们也吃啊,别客气,和在自己家一样。”
好家伙,她好像成了主人,别人都成了客人。
付媛媛不愿意和她争竞,来卧房里看我。
这时候护士进来,给我输液,她便在一边看着,我知道自己有点晕血,便不去看护士扎针。
她笑呵呵的:“怕打针啊。”
“能不怕吗?我最怕的是,眼看着针头要扎进来,没进来呢,就疼了,再说,万一有什么意外,飙血了,更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