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风,你积点阴德吧!”陈梦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面对这肖凌风。
“帮你们,这就是我要积的阴德。”肖凌风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手里的那个牛皮纸的档案袋,开始读出了档案袋内的一行字:“江城市刘江镇柳村幼女失踪案的卷宗!”
“求你!不要!求你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在听到肖凌风读出档案内这一行字之后,愤怒谩骂的陈梦一下子愣住了。
她惊恐地看了一眼肖凌风身后的被绑住的安然,一下子瘫软在地,她开始放弃咒骂肖凌风,转而跪在地上哀求:“求你!不要在读了!求你了!”
眼前的这一幕,被安然尽收眼底。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所有的疑团都迎刃而解!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义。
她不需要再去研究那一份十五年前的卷宗了,她不再纠结于为何“江城市柳江镇
柳村幼女失踪案”中的母亲尸体为何下落不明。她也明白为何老贺牺牲,而自己可以在最后一刻躲过劫难。
就在她看到了金丝楠相框中的那张照片之后,她就该明白,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泪水,肆无忌惮地在安然的面颊上流淌。
陈梦跪在肖凌风的面前,不停地磕着头,不停地哀求着:“小肖!我求你了!看在大家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不要在念了!”
“不!不!安警官费心心力弄来这一份卷宗,还没看一眼就上路,她会死不瞑目的。我是帮她了却心愿。”肖凌风的声调依然是冰冷的,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求你了!不要念了!”陈梦哀求着,“砰”的一声,把自己的头磕在地上,在扬起来的时候,鲜血已经从额头一滴滴渗出。
“失踪女童:柳雨瞳;年龄:十二岁;于2002年4月8日与父亲柳成山一起去街市时失踪。。。。。。”肖凌风完全无视陈梦的哀求,一字一句地念着。面对匍匐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陈梦,就如在欣赏一个动物临死之前的残喘。
“住口!”安然突然断喝了一声,倒是把肖凌风吓了一跳。他转过身来,看着安然,挑衅地问道:“怎么?安警官,我念的不专业吗?”
“让她自己说!”因为极度的痛苦,安然的面颊扭曲着,眼睛睁得大大的,透出了无以言说的哀痛。
“安。。。。。。瞳儿!”陈梦凄厉地喊叫了一声,一头扑倒在安然的脚前。
“你说!这是为什么?!”这一声呐喊,是从安然的心脏里吼叫出来的,顺着安然的吼叫,一丝鲜血,在安然的嘴角流淌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滴落着,打湿了染成紫红的迷彩。
“瞳儿!求你原谅我!求你了!我是真的恨那个人啊!”陈梦跪倒在安然的脚边,双手抱住了安然的双腿,泣不成声。。。。。。
二零零二年四月初八,是佛祖的诞辰,柳江镇会在这一天,举行漂色巡游,来纪念佛服的诞辰。
这一天,是柳江镇的节日,也是孩子们的节日。
那些古灵精怪的小朋友,被装扮成神明或古今人物,站在支架上穿梭大街小巷,营造出“凌空飘然”的效果,乍看之下犹如腾云驾雾的样子,每每都能引起孩子们的沸腾。
十二岁的女孩柳雨瞳老早就起了床。
如往常一样,每个节假日,她都会早早起床,为家人准备好丰盛的早餐。何况,今天还是飘色日,一早就说好了,一家人会和飘色队伍一起巡游。
但是,今天的气氛,却有些异样。
屋内,母亲林夕却正与父亲柳成山在屋里吵的不可开交。天未亮便开始,一直都没有停。
几次,柳雨瞳还听到了父亲重重的巴掌,甩在母亲脸颊上的声音。
柳雨瞳走到母亲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屋内,争吵声停止。母亲拉开了门,走了出来。
“妈妈,该吃早餐了。”柳雨瞳乖巧地拉住了母亲的手。
“嗯!瞳儿真乖。你先吃,妈妈去帮花花打点草回来。”花花是家里养的猪,每天早上,母亲都会帮花花打一点新鲜的猪草,才会坐在来吃早餐。
雨瞳站在门口的石阶上,看着母匆匆出了门,穿过屋前不远处的那座高高的石桥,去了河对岸的田里。
母亲出门之后,父亲也阴沉着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坐在门前石阶上的雨瞳,也没说话,径直去了厨房,打了一碗雨瞳早已煮好的粥,坐在院子的石台上,闷头吃了起来。
雨瞳乖巧地端出一叠咸菜,放在父亲柳成山的面前。
柳成山愣了一下,看看女儿,点点头,夹起咸菜,又猛喝了一大口粥,这才轻声问道:“雨瞳,你知不知道你妈把钱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