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镜渊将木盒收好,神色凝重道:“青鸾时间不多了,如今我们只能想其他法子去拿解药了。”
远山担心道:“太夫人谨慎得很,只怕解药不会那么容易……”
墨眸如霜,魏镜渊寒声道:“不论如何,总要试一试的,我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青鸾出事的……”
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快行至长街上时,前面有嘈杂的人马声传来,魏镜渊正要询问发生了何事,外面的随从隔着车帘向魏镜渊小声禀告道:“王爷,是太子的人马,似乎在搜查什么人?”
魏镜渊想到今早得到的疯人院起火的消息,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魏千珩也看到了他的车驾,就趋马赶了过来。
魏千珩来到他的马车前停下,端王府的随侍戒备的看着他,魏镜渊打起帘子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堵路扰民,所谓何事?”
魏千珩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停歇过,眸光扫了一眼魏镜渊,冷冷道:“端王殿下真是清闲,本宫却是忙着抓歹徒,连晚膳都来不及吃,端王不如陪本宫去铭楼喝一杯吧。”
说罢,不容魏镜渊答应,已是转身朝着前面路口的铭楼去了。
魏镜渊没有迟疑,吩咐马车跟上去。
远山担心不已:“主子,太子突然邀你去喝酒,只怕不怀好意,咱们还是别去了……”
远山暗忖,因着青鸾姑娘的事,连长歌都对自家主子没有好眼色,太子更是敌意满满,这生死对头般的两人,突然相约一起喝酒,实在让人担心害怕啊。
魏镜渊自嘲一笑:“大众广庭之下,难道我不应约,让人以为我怕了他么?”
此言一出,远山再不好说什么,只得提着胆子陪着他登上了铭楼。
早他一步到的魏千珩已在二楼临窗的紫檀条几旁边坐下,桌上已温上了梨花白酿,小二正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上菜。
见到魏镜渊进来,魏千珩对白夜道:“好好守着外面,不要让闲杂人等打扰到本宫与端王的雅兴。”
白夜会意,连忙退出去,还不忘记将远山拉出去。
远山看着一身凛冽寒气的魏千珩,那里敢放任自家主子与他单独相处,挣扎着不肯走。
魏镜渊掀袍从容的在魏千珩对面坐下,对远山吩咐道:“你同白侍卫一同下去寻着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远山无法,这才被白夜拖了出去。
房门一关,魏千珩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方才可是从我的府上回来?解药一事无望吗?”
看着魏镜渊眉眼间的愁色,还有方才远山戒备的形容,魏千珩已猜到解药之事他没能解决。
而看着他马车行来的方向,魏千珩猜到他是不放心青鸾的病情,趁着夜色去王府看望青鸾。
魏镜渊见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心里一紧,冷冷道:“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魏千珩:“我想知道骊太夫人让你拿什么换青鸾的解药。”
魏镜渊抬眸盯着他,沉声道:“虽然我们有约定一起查当年旧案,但也只限于此事我会与你合作。至于其他事,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尚未到可以分享如此机密情报的情份上。”
魏千珩并不气恼,凉凉道:“骊家让你做的,无非就是争夺太子之位。只是本宫不明白的是,上次利用青鸾已逼迫了你一次,这一次他们又想让你做什么。”
魏镜渊低头喝酒,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沉声道:“你将我唤来,可是关于案子的事有了进展?”
魏千珩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完,重重搁下酒杯,答非所问道:“除了上一次的约定,只怕本宫与端王,又要再次合作了。”
魏镜渊眸光一沉,冷声道:“此话怎讲?”
魏千珩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糙纸,展开铺放到桌几上,“你自己看吧。”
魏镜渊将纸张挪到自己面前,细看一眼后,神情猛然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