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纵神神秘秘,饭局结束也没告诉我什么叫“一个证据”。
我问了他几次他不肯说,我不再追问,坐上了他的副驾驶。
我本来以为他会把车开到酒店,毕竟这段时间都是如此,但他却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下了车,回头朝我伸手,“下来,看烟花。”
今天是节庆日,烟花映红了半边夜空。
我依偎在薄纵的怀里,他低头亲吻我的额头。
我真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定格。
但我很快又被打回现实。
薄纵接了个电话,屏幕上显示着“俏俏”的名字,他还转身走远了才接。
我在烟花下盯着他高大的背影,我知道,薄纵永远不会只属于我。
从前他骗我,现在他也骗我。
他骗我像骗狗一样容易。
但我之所以还愿意和他保持这种关系,是因为我很感激他,在这沼泽一样的婚姻里,他朝我伸出了手。
哪怕是骗我,我都因此而得到了喘息的空间。
他的怀抱,于我而言是一处可以暂避风雨的港湾,但终究不是归宿。
“我先走了。”我跟薄纵说话,他专注的接电话,似乎没有听到。
我走到路边拦住出租车,毫不犹豫的上车离开。
路上薄纵给我打了电话,又发来短信。
【去哪儿了?】
我回他,【回家了,再约】
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深夜,漆黑的别墅里没有人声。
我摸索着上了楼,却在漆黑的房间里看到了一道人影。
我吓得几乎心脏骤停,开了灯,发现在薄远乔坐在沙发上。
我质问他,“你怎么坐在这里,也不开灯。”
他应该不会这么幼稚,故意来吓唬我。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靠在沙发上,“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
我放下包,走向衣帽间。
“你看到了,我回来了。”
我换衣服的时候,他走过来,靠在门框上,安静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放下要拉起来的衣服。
“林悦不是怀孕了吗,你不好好陪着她?”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薄远乔慢吞吞的说:“她流产了,可惜。”
我很惊讶。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流产了?
“你精子质量不行?”
薄远乔立刻就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