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前辈太累了…不过一会儿,轻轻的鼾声就止不住的从她的方向涌出。
我轻手轻脚的将叠在床尾的被子铺在她的身上,又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出珍藏的几块压缩饼干。
额,本来是留着给自己躺大街时候用的……她应该不会嫌弃吧?
嗯,应该。
将饼干轻轻的放到她的床头,我坐在自己的床头上。
整个人每天都迷迷糊糊的,因为阿蒙拉欠了很多呢。欠了债,总是要还的。
或许,不应该这样的对吗?
我坐在自己的床头,摸了摸缠在两眼上的绷带,自言自语道:
“阿蒙拉,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
做梦,大抵是世界上最怪的事情了吧。我梦到了那天,她被绑上那辆车的时候。
她就站在我的对面,而我却无能为力…后来,她死了,死在我的面前……
而我,继续被“研究,分析,理解”。
万般痛苦无从吐露,唯有“刻骨铭心”一词萦绕在我心头。
呜呼,悲矣悲矣。
回思忆往,却也不见春秋。
…
那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倒是十分恼火:“不愧是外来的存在呢,就算注入这么多的「恐怖」也对你没有丝毫影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确实,他们口中的「恐怖」确实无法对我造成影响。
但是啊,谁说学生的体内就一定只有「神秘」呢?
…
那天,我是被楼顶的巨大动静吵醒的。像是某种奇怪的轰鸣声…
我惊恐的从床上爬起,呼喊着前辈的名字……她没有回应。
她不在了…可是我能感受到一种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色彩」。
我疯了似的奔出保健室,凭借着脑中的记忆向天台跑去。至于摔了几跤,撞了几次墙,……已经不重要了。
蹑手蹑脚的人站在微微积水的天台上,雨无情地击打着她的身体。
她只是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她可以和雨水融为一体,因为那本应该属于她的感观已经被模糊,甚至被剥夺了……只有泪水,能以微微的温度让她不至于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