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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客厅的灯依旧亮着,她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他鬓角已生大片白发,额上也是深深的皱纹,满是老茧的手上的烟已经快要燃尽。
“爸,您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许夏见父亲的神色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许文友闻声终于抬头,他将烟头放进烟灰缸:“你回来了,坐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许夏在离父亲有些远的沙发上坐下,从小到大,她都很惧怕父亲,尤其是母亲走了以后。这些年她除了上学就是打工,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家贫,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她害怕和父亲独处,她害怕父亲身上的那股绝望会蔓延到她身上。
好在,在最后一根弦快要绷断的时候,她家拆迁了,可是对父亲的那种莫名的恐惧依旧没有消散,所以有钱后的这一年以来,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与林珊胡吃海喝,享受着成为有钱人的生活。
“爸,您要和我说什么?”她小心的问道。
许文友看了女儿一眼:“这栋房子我已经卖了,卖房的钱和银行里的那些存款,我一起借给了乾元集团。”
许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突然把咱们的全部身家都借出去了,而且还是借给乾元,我听说他们都快破产了。”
“就是因为快破产了,他们才会接受我们的钱,换做平日,他们瞧都不会瞧我们一眼。”
“我不是很明白,如果他们不能翻身,我们岂不是血本无归?”
“他们会翻身的。”许文友斩钉截铁的说道,“地产行业很快就要回暖了,乾元的那些烂尾楼以后会卖大价钱。”
许夏并不关心这些生意上的事,她是个小市民,她只在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家里那个年年亏损的纺织厂拆了七千万,这七千万里的三百万用来还了债,一千万买了这栋别墅,剩下的五千七百万存了银行,本来这些钱足够他们富裕的过完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可是没想到父亲却全都借给了一个快要破产的公司。
“爸,这笔钱,实在是借的太仓促了,能不能……”
“是,是借的的太仓促了。”许文友打断她的话:“所以我在借给他们的时候有一个附加条件。”
“什么附加条件?”
“席家必须和我们家结为亲家,这样一来,乾元集团一半的钱就是我们的了,那借出去的七千万,以后会变成七亿,甚至是七十亿。”许文友的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许夏吓得从沙发上站起来:“爸,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要和席家结亲?”
许文友点了点头:“他们家有个儿子,我见过了,长的还不错,人也老实,虽然比你小几岁,但年龄不是问题,而且他们家也同意了,明天他们……”
“爸爸。”许夏愤怒的打断父亲的话,“您……您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做这个决定,这是结婚不是过家家,如果要挣钱,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方式,比如股票,楼市这些,一样可以赚钱的,实在是没必要以这种方式啊。”
许文友原本兴奋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眼睛里有着偏执的光芒:“你忘了我们这些年来受的嘲笑了吗,你以为这拆迁的七千万就会让别人看的起我们了吗,要是你弟弟还活着,你以为我会让你来管这些事?我需要的不仅仅是钱,我也需要名誉,我的确可以投钱到你说的那些地方,但我要的只有乾元能给我。”
“可乾元都要破产了,哪里还有名誉?”
许世友依旧执着:“这就是你和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而我可以看到,我要赌一把,我想,你妈妈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支持我的。”
最后的那句话,让许夏的身体晃了晃,她知道父亲偏执起来有多可怕,他的偏执来自母亲的去世,可母亲的去世却是她间接造成的,所以这些年来,父亲的任何要求她几乎都会去满足,因为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所以,我是您的赌注?”许夏喃喃问道。
许世友眼睛里有着一丝犹豫,但他还是下定决定:“我所有的一切到最后还是你的,我不会害你,明天席家就要到家里来提亲,你这些露胳膊露腿的都收起来,穿的正式点。”
许世友回房后,许夏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她看着空旷的客厅,比起以前的家,这里大了十倍不止,可是压抑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少。
终于,有些累了,她起身准备回房间,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骑着自行车的帅气男孩,愤愤不平的漂亮女孩,对了,她们一直打抱不平的的那个男孩子叫什么来着,好像也是姓席,不会这么巧吧。
第二天一早,没怎么睡好的许夏慢慢起了床,她本想把自己弄得邋遢一点让席家打退堂鼓,毕竟婚姻自己人生中的大事她不想这样草率,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换上了一套保守的小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