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在乎。
反正蔡京死后,樊楼的生意就她说的算,定期给蔡九送去红利就行了。
她是想通过李彦的手,将樊楼彻底变成自己的。
李师师还没有梳拢。
梳拢是指清倌人人气跌落,开始第一次接客。
如李师师这样的清倌人花魁之首,第一次都是要进行竞价的。
或许三年之后,也可能是五年之后。
但老鸨子想通了。
眼下汴京战后重建,酒楼生意势必受到大环境影响,因此李师师未来无论怎样被竞价,都比不过此次的收益。
所以她决定无论李彦怎样变态,都要把李师师豁出去。
“妈妈知道你长袖善舞,才气过人,何况李彦不过是个太监。”
老鸨子嘴角一扬:“没听过那句话吗,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太监逛青楼?”
“妈妈既然开口了,师师自然不敢拒绝。”
李师师道:“就听妈妈安排吧。”
“妥嘞,就等你这句话了。”
老鸨子兴高采烈地迈着小碎步走了。
李师师眉宇间闪烁一丝阴霾。
无论如何被人追捧,终究不过是笼中雀罢了。
老鸨子说是过来商议,李师师知道她其实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
不过因为自己是樊楼的摇钱树,客气一点罢了。
楼下的地库里,每每新来不听话的女子,都要关在里面,甚至听说会将狸猫装进裤腿,然后抽打狸猫。
吃痛的狸猫便会撕咬抓挠受刑女子的大腿。
甚至是隐私部位。
惨不忍睹。
李师师知道自己不会沦落于此,但碍了老鸨子的事,也肯定没好果子吃。
索性便答应下来。
只是……
惹到她头上……
她也不是好惹的。
“姑娘,有人送来了这个。”
李师师的服侍丫鬟腊梅送来一个布袋。
她疑惑地接过来,眼中瞳仁微变。
随即摆摆手:“你去打扫房间吧。”
待小丫鬟离开,李师师进了琴室,神情自若的关好门。
旋即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布袋。
是玉笛。
碧玉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