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人
楼藏月沉下呼吸。
那件事只过去两个月,不是过去两年,她还没记忆错乱,他当时就是想拿她当筹码换项目,现在狡辩,是以为时过境迁就可以扭曲黑白?
楼藏月强行中断自己又在不知不觉间,被闻延舟牵着走的思绪,默不作声地将桌上的药箱都收拾起来。
看到缪琴给她的加湿器,她拿到房间,插上电,细密的水雾立刻喷洒出来,确实带着橘子的香味,令人放松。
闻延舟为了让她放过苏苏,翻倍的赔偿可以随便给,跟了他的女人,无论哪一个,都获得了他的保护。
只有她,跟他的时候,也被他利用。
楼藏月抿唇,看时间,十一点多了,她给大姐打去电话,想问她妈妈今天怎么样?
这个时间大姐还没睡,她往常打,大姐都会接,但今天的电话,却是被挂断了。
楼藏月皱眉,怎么了?
此时此刻,申城医院。
本该静谧的病房里,心电监测仪突然发出急促且刺耳的嘀嘀声,医生护士第一时间赶来!
一人放平病床,一人快速为楼母做检查,同时喊:“拿除颤器!”
护士推着机器从走廊跑进来:“家属让开!”
大姐慌张地让开路,退到角落,愣愣地看着。
护士机器通电,医生拿起两个熨斗似的仪器:“给电,200焦耳!”
仪器贴上楼母的胸口,楼母的身体跟着“熨斗”一起向上,砰的一声,然而心跳还是呈现一条直线。
医生又喊:“再来一次!”
除颤器第二次通电,再次贴上楼母胸口。
又一声爆炸似的“砰”后,心电监测仪上终于重新出现波浪线。
医生和护士们都松了口气。
医生走到大姐面前,严肃道:“人回来了。但病人这个情况不容乐观,手术的事,你们考虑得怎么样?”
大姐心乱如麻:“我、我不知道”
她向来没什么主见,都是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这么大的事,她更是不敢做主。
她想给楼藏月打电话,但楼母今天下午才叮嘱她,无论发生什么,哪怕是她不行了,也不要告诉楼藏月,她不想再给她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