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寒好奇地挑了挑眉。
我递过去,“你看了就知道了。”
看了,只要他稍微再查一查,就知道爷爷是怎么离开的了。
是他一再护着的人,亲手害死了他的至亲。
他单手接过,修长的手指捏住牛皮纸袋上的线头,一圈一圈地绕开。
刚打开,伸手要取出文件时,裴砚寒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裴衿安打来的。
他皱了皱眉,直接拒接,刚将文件取出来,秦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裴砚寒能拒接,他却不行。他要负责裴衿安的出国安排。
秦泽接通,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他郑重地应了声,“我马上和裴总说。”
就这么一句话,我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这种预感,往往非常准!
下一秒,我就见他挂了电话,看向裴砚寒,汇报道:“裴总,裴小姐打来电话,说是温姨醒了。”
我整个人狠狠一僵!
裴砚寒先是懵了一下,旋即神色一敛,“真的?”
秦泽,“这回不像假的。”
看来,不是第一次拿这个事骗裴砚寒了。
裴砚寒将文件随手一放,便迫不及待地起身,看向我,“温姨醒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要!”
我一口应下。
至少要看看,到底是真醒还是假醒。
开门的是裴衿安,穿着一袭冬款长裙,看见裴砚寒,脸上划过一抹兴奋,余光扫过我,又冷了几分。
“阿寒,你来得好快。”
“嗯,我和舒意想看看温姨,现在方便吧?”裴砚寒薄唇轻启。
裴衿安看了我一眼,“方便是方便,我妈一直在等你呢。只是,舒意最好先不要进去,医生说了,我妈昏迷太久,记忆也比较错乱,最好先只见熟悉的人,免得影响身体和神经的康复。”
这番话说的,好像我只要进去,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也没那么不识趣,看向裴砚寒,“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既然这样,”
裴砚寒冷眉冷眼地瞥向裴衿安,揽在我的肩头,“那我们就等温姨先休养几天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