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听着这些话,倒是挺心暖的。家里突然又多了两张吃饭嘴,还是来历不明的小乞丐,一般农户的男人哪里愿意?不得把女人给埋怨死呀。可温言序他不,他连怎么安排这多出来的两个孩子都想好了。沈南星笑了下,“我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是一条鲜活生命,我遇上了,能救,那就搭把手救下来。至于他们的以后,等阿狗的伤养好了,再问问他们自己的意思。愿意留下,我们也能行!!不愿意,我们也要尊重他们的选择。”温言序点点头,“是,这个意思!”沈美娇听沈玉娇说家里来了两个小男孩,还有一个受了伤,就在温小宝屋里,于是她就让沈玉娇把她抱到温小宝屋里,三个小家伙一起守着阿狗。他们一点都不会无聊。小社牛二狗一个下午就叽叽喳喳的说着他在外面讨饭的事,有好的,更多是不好的,温小宝和沈美娇几次都听哭了。尤其是沈美娇,她觉得自己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外面的小乞丐更惨。……晚上,阿狗发起了高烧。沈南星和温言序一起照顾,下半夜时,沈老二过来赶他们回屋休息,顺便把温小宝也抱到他们屋里去睡,沈老二守着阿狗。温小宝当然愿意。他一直想跟爹娘一起睡呢。温言序想到有温小宝在,他晚上不能打地铺了,想到要跟沈南星睡一张床上,他就有些紧张起来。温小宝开始很兴奋,让沈南星给他讲故事,故事讲到一半,他就睡着了。温言序侧身朝里,沈南星侧身朝外,两人中间隔着温小宝,目光都落在对方身上。沈南星想到沈娇娇的情况,问:“序哥,你相信死去的人会重生回到年轻的时候吗?”“!!!”温言序的心提了起来,难道是要跟他聊秘密了吗?沈南星不是来自别的世界,而是重生?温言序定定的看着她,“这世上本就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有也不稀奇。”这下轮到沈南星意外了。她没想到温言序这么容易接受这种离奇的事。“我今天发现沈娇娇有问题,想起了许多沈娇娇的事,我猜测她可能是一个重生的人。她回到沈家时,对沈富贵两口子说,她是听到沈叔和婶说话内容,这才知道自己被抱错了,她才是沈富贵的女人。可据我所说,沈叔和婶根本不知抱错了孩子。沈娇娇说什么婶子故意而为,那也不是事实。根本无人知道的身世,沈娇娇自己就知道了,还自己找回本家,这就很有问题。她回到沈家后,我发现她识字,虽然识得不多。你想啊,老沈家是什么地方,沈光宗都没条件识字,又怎么会让沈娇娇有机会识字?还有她的一些手段和心计,现在想想也不是一个农家女就会的。”温言序点点头,“听你这么说,我也想起一些事。当时,老沈家自己上门来找我,说是要把沈娇娇嫁过来。我去沈家下聘提亲时,沈娇娇偷偷看我,我瞧着她当时还挺害羞的。两家定了亲,过节,我男方得送礼过去。那次,我送礼过去,沈娇娇撞见了我,那眼中的害怕是真真实实的。前后两次的反差太大了。不过,我并没有放心里去。送节礼的第二天,我就听人说,她找回本家去了。”沈南星一听,这前后反应像是两个人似的,那肯定是有问题了。“那你见她的这两次之间,她有没有出过意外?生重病呀,或是磕伤脑袋呀什么的?”温言序的目光就落在沈南星额头上的伤疤上。果然呀,夜节磕伤脑袋是原来的沈南星变成现在这个沈南星的关键。此时,沈南星根本不知道,她问沈娇娇的异常,倒给了温言序更多她不是原主的佐证。温言序摇头,“这我哪里知道,要不明天你问问二妹。”沈南星点头,“好吧。”沈南星伸手过去,分开温言序的手指,轻轻松松的与他十指紧握。看着温言序那又要害羞的样子,沈南星笑了笑,“牵着手睡,培养感情,嘿嘿。”温言序的眼中满是柔光,“好!”半夜,温小宝醒了。他感觉自己被什么重物压住了,有点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的重物,发现是爹娘牵着的双手。小家伙立刻兴奋的清醒了,他慢慢的爬起来,往床的最里侧睡,还使坏了用小屁股挤了挤沈南星。沈南星迷迷糊糊的往外挪,挪进了温言序的怀里。温言序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又紧张又害羞。他一动也不敢动!全身僵硬得像石头似的。沈南星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迷迷糊糊中埋怨着:“什么东西呀,这么硬邦邦的,我床上什么时候有一块大石头了。”大石头?这丫头呀。她要不要醒来看看大石头是什么?那么不好,她还蹭啥,她紧抱着做什么呀。哎呀呀,要命!不能想,不要想!温言序,你这个登徒子,你冷静,你要冷静!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你怎么能有那么龌龊的想法?我呸呀!温小宝想让爹娘培养感情,结果是他爹被生生折磨,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拉开沈南星的手,匆匆出了房门,跳院墙而出,跑到村里泡了半个时辰的冷水,又打了几套拳,天要亮了,他才回到家里。温言序轻轻松松的跳院墙而入,刚站定,迎头就一个扁担朝他脑袋劈下来。温言序连忙避开。沈老二手中的扁担砸在地上,他惊讶看着温言序,“小温,你怎么有门不走,你怎么爬院墙进来呀。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哎哟,幸亏你避得快,不然就要被我砸伤了。”温言序尴尬极了。他迅速的找到了理由。“沈叔,我出去练武了,怕开门的声音大,把家人吵醒了,所以我就跳院墙进去。我以前一定都是这样的,我忘记跟你说了。”沈老二想想自己刚才差点把人砸伤,还是心有余悸。“下次,你别爬墙了。我给你关门。”温言序好像纠正呀,我不是爬墙,我是跳院墙呀。我的叔!这爬和跳,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