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司白,司白,”仓促的喊声响起。
我急忙跑过去,
“快,穿上防护服跟我走一趟”。
张连长扔给我一套军用防护服,我囤的防酸雨服是比较厚重的胶体而且是连体服,穿脱极不方便,穿上后笨重不灵活,
可手里这款几乎没有什么重量,我用手撕了撕,带有弹性轻薄,还是分体的,中间有吸扣,轻轻一扣,啪嗒一声,毫无缝隙,而且帽子前面是透明的,不影响视线,呼吸也不会起雾,一看就是高科技产品。
我刚穿好,赵连长急促的拉着我就走,
“出什么事了吗?”
“司白,刚才那个渔船是司涛他们,他们回来了,不过……。”赵连长激动的声音都发颤了,
“你说什么?”
酸雨啪啪打在防护服上,听的极不真切。
我跑起来,朝着那艘渔船跑去,渔船已经被他们拖回来,就停在舰艇侧方,
我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咚咚咚,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膛。
我跑进船舱里,渔船很小,船舱宽度仅仅足够两个人并肩现在一起,
里面还有五六个难民,显得狭窄拥挤,
床旁站着的那人回头看我,“姐,姐,”浓浓的鼻音传来,踉跄着朝我走来。
我脱了防护服上去扶他,他的脸色苍白,头发枯黄,身体消瘦,显然是因为长期饥饿造成的。
他紧紧抱住我,放声痛哭,仿佛要把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绝望释放出来,让人不禁为之落泪。
“姐,然哥,他……”司涛看着我欲言又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哽咽的拍着他。检查了一下,除了瘦,并没有看到什么伤口。
“姐,然哥是为了救我才受得重伤,他说他答应过你的,要活着带我回来。”司涛哭着说。
我听到这里,
让我跪倒在地上,我连滚带爬的爬过去,
我蹲在床前,
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怎么也无法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叠。
他的身体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的气息都微弱无力,
呼吸越来越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
大腿上的伤口外翻着,就像一个腐烂的火山口,已经烂成了一个深深的洞。
曾经帅气刚毅的脸上,从额头到脸颊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那道伤口就像一条蜈蚣,扭曲而狰狞,让人不敢直视。
我掀起他的上衣,腹部是一处开放性创口,虽说当时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可如今已经溃烂化脓,
伤口发炎,化脓性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