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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华珍看着那一米高的娃娃,她那么漂亮啊,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说爱她。
“因为,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药,它会令你蚀骨钻心体无完肤的疼。”
她对着一个认知都不全的小女孩说着这个世界上最冷酷的话。
“我的小虞,妈妈对”
她蠕动着嘴唇。
早已僵硬的舒虞看着她,看着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眸,看着那仪器显示出一条直线。
她被推开。
医护人员抢救。
明明仪器声再滴滴滴的作响,明明她父亲顾怀金在痛哭,明明那些医护人员紧张的神色在说着话可她似乎耳鸣了。
从舒华珍说完的那句话开始。
她好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
舒虞看着平静躺着的舒华珍,她的脑子似乎没有处理信息的能力。
她,是死了吗?
嗯,好像是死了。
那个试图控制她一生的女人,那个想要她无情无爱的女人,那个乞求她原谅的女人,最后还说着荒唐可笑话的女人,真的去世了。
舒虞淡淡地开口。
“停车。”
没有人听见一般。
舒虞不得不再度开口。
“我说,停,车。”
终于车停了。
舒虞穿着华丽的礼服从救护车上下来。
她银白色的礼服裙子上,还沾着血,不,不仅仅是衣服,舒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的手上也有。
她忍不住地在自己的礼服上蹭着擦着。
车上的顾怀金不放心,可是医护人员在催,舒虞回头对着他开口。
“爸,我可以自己回去。”
救护车的门,这才关上,远行而去。
舒虞站在路边。
真正的盛夏到来了。
她听到了蝉鸣。
听到了来往车辆的声音。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自己再往深渊里掉。
天已经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