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南宫澈不解的注视着他。
南宫凌并不理会他,话锋一转,又皇上道:“不过这件事却与儿臣有关。”
皇上面露惊讶,注视着地上的两个儿子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贵妃蹙眉,对南宫凌道:“淮王爷,你可是被皇上看中的儿子啊,可切莫为了一个女子故作谎言惹皇上生气。”
“多谢娘娘提点。”南宫凌面不改色,从怀中拿出一只耳环,接着皇上道,“这只耳环是苏小姐无意中丢失,又恰好被儿臣捡到了并识得是苏小姐之物。所以儿臣才私下约苏小姐出来,目的只是想把这只耳环还给她。儿臣也知道此事有不妥,只是儿臣与苏小姐之间光明磊落,相信父皇也自有圣断。”
苏芮然一摸自己的耳垂,惊讶的发现果然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一只耳环。想到那时南宫凌出现救下自己,顿时都明白了,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无意掉落,这才被他给拾了去。
瞧着李贵妃脸色难看,苏芮然立刻对南宫凌道:“多谢王爷一片苦心为我着想,小女实在是感激不尽。”
南宫凌望着她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此时的苏芮然却是有苦说不出,否认自己和南宫凌在一起,那就得担上这罪名,如果承认自己和南宫凌一起则是有损声誉。眼下不论是哪一种选择,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好处。只是,她却并没有另外的选择。
皇上的脸上有些许疲惫,挥了挥手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皇上……”李贵妃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皇上打断,皇上依旧搂着她,可语气却不如一开始一般柔情蜜意,只听他道,“既然是;凌儿开口,朕自然是相信他的。”
李贵妃哑口无言,虽然仍不甘心,但也怕再多言会触了皇上的霉头,只能暂忍气不语。
皇后见此微微一笑,顺水推舟道:“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了,那么皇上要如何处置这两个奴才?”
地上两个太监闻言,慌忙叩头,嘴里大呼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一脸厌烦的吩咐张勤:“这两个奴才胆敢欺君,拖下去杖毙。”
“是。”张勤立刻招呼宫人将两个人带走。
在一阵绝望的呼喊求饶声中,两个奴才被拖了出去,接着就听见门外沉重的板子声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声音凄厉听得人胆战心惊,但很快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没了声响。
没过多久张勤就进来回禀道:“皇上,那两个狗东西已经打死了。”
皇上挥了挥手,让张勤退到一旁。
皇后看着倚在皇上怀中的李贵妃,开口道:“皇上,这两个奴才虽然胆大欺君,可到底是两个奴才,奴才都是听主子的吩咐办事的。既然这两个奴才是李贵妃的奴婢兰溪找来的,也不知道他们妄作胡言是否和李贵妃有关呢?”
皇上皱眉面有不愉,李贵妃见此忙道:“皇上,臣妾相信此事同兰溪没有关系,她是臣妾的陪嫁丫鬟,是断然不会害臣妾的。”
李贵妃望着皇上,楚楚可怜的样子,双目含泪。
皇上面有不忍,但却只是对她低声说了句:“皇后的颜面不得不顾。”说完吩咐张勤:“兰溪查人不善,拖下去杖三十。”
兰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呼喊求饶:“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错了!”
但皇上却并不理会她,张勤过来要将她带出去,念及贵妃语气客气道:“姑娘走吧。”
兰溪看了李贵妃一眼,终于不再呼喊,满脸悲切的跟着张勤出去了。
看着李贵妃郁郁不欢的样子,皇后的心里很高兴,但是转念一想李贵妃自身并未有损,顿时在心里暗恨,转头对皇上道:“皇上,这兰溪恐怕也是听人的吩咐办事……”
“好了!”皇上的表情已十分不悦。
皇后下了一跳,忙不敢再多说一个句。
众人见此也知皇上不悦,因此也都小心翼翼。整个宴席就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度过了,李贵妃喝了汤药病情要缓和许多,但却仍是面带愁容。
皇上瞧见心痛不已,宴会结束便亲自随着她回房。
曲终人散,众人纷纷离席,王嬷嬷也扶着苏芮然起来,对她道:“小姐,我们也快回去吧。”
苏芮然起身,转身离开之际目光望向对席。
南宫凌也同样起身,就在要转身离去之时,目光突然望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四周寂静无声,唯有虫鸣。空灵不识人语。月光隐没于乌云之后,连半点星星也看不见,远处似有远山重重叠叠,在乌沉的夜中模模糊糊,叫人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走吧。”苏芮然转过头带着王嬷嬷正要离开,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就听见王嬷嬷一声惊呼,惹来周围一阵混乱,接下来再发生什么她就完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