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苏芮然也道:“妹妹没有大碍就好了,不过刚才可当真让我吓了一跳,还好妹妹没事。”
苏嫣然望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却也只是道:“是妹妹不是,让姐姐担心了。”
苏嫣然说完,便扶着旁边榻边的扶手试图站起来。她身旁的贴身奴婢吓了一跳,慌忙过来将她扶住。
不过这一次,苏嫣然很快自行站直了身子。但她仍不放心,试图松开旁边奴婢的搀扶,自己又尝试着走了几步,确定右腿已经恢复如常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终于松了口气,转而对南宫诚道:“今日之事实在是劳烦世子费心了,原本今日我同姐姐也是来拜见王妃的,我既没什么大碍,那么按照情理也应该向王妃道谢。”
南宫诚闻言蹙眉,不禁道:“可是你的伤……”
“并无大碍,刚才大夫不是已经说了吗?世子不用担心。”苏嫣然说着目光又落到了苏芮然身上,接着道,“何况也不能因为我而坏了礼数,姐姐你说是不是?”
苏芮然注视着她的目光,却也不急着表明态度。苏嫣然的伤才刚一包扎完就急着去拜见德王妃,原本这个时候她完全可以以受伤为由回府的,如此自也不会有人怪罪。可是若是她真的在这个时候回去,那么自己今日原本计划的一切不就泡汤了吗?
若非如此,她之所以执意要去也不过是一场苦肉计吗?让旁人以为她即便受伤也依旧不忘礼数,如此倒是当真能讨得德王妃的欢心啊。
想到此,她突然转头望向南宫铭宣,却见南宫铭宣沉默不语,看样子也没有丝毫要开口的意思。苏芮然望着他,突然开口道:“妹妹说的不错,礼数的确不能坏。只是且先不论妹妹有伤在身,只是发方才进主殿时瞧见里面似有嘈杂声,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王妃是否正忙于此而不便相见?”
既然苏嫣然已经开口了,那么她何不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南宫铭宣的口风了,也不知道这王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宫铭宣面色如常,很快竟也坦言道:“不错,正如大小姐所说,府中的确出事了。”
他如此直接了当,倒是让苏芮然不知该如何追问下去了,若是就这么继续追问到底是何事,未免有刻意打探之嫌,何况还有旁人在场,也并非只有她与南宫铭宣二人的时候。
她原本还以为南宫铭宣会把话继续说下去,但是很快她突然意识到是自己估计错了,以南宫铭宣小心谨慎的性子,这种事又怎么会先开口了,不然岂不是摆明了会落人话柄吗?
而就在这时,南宫诚突然开口了,只听他道:“其实是因为父王突然醒来……”
“大哥。”南宫铭宣立刻出言打断了他,众人惊讶之余,只见南宫铭宣示意屋中的其它王府下人都退下。
苏芮然震惊不已,她原先想到的也不过是德王病情加重而已,可是怎么会……她的目光最终落到了南宫铭宣身上,有他在,怎么会就这么让德王醒过来呢?而且前次自己若猜的不错,南宫铭宣也定然在德王的药中动了手脚。
苏嫣然听闻此话脸上也闪过惊讶之色,不过却也只是稍纵即逝而已,更多的是几分好奇。她早就听闻德王一直重病不醒,一直遍寻名医而不得而治,现下竟然恰好敢在今日突然好了,倒当真是有些出乎意料。瞧见南宫铭宣遣退下人,她也意识到此事非比寻常,心里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慎重,不过等到屋中的下人一离开,房门又再度被关上的一刹那,苏嫣然便立刻开口追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芮然将目光投落在了南宫诚身上,只等着他开口,想不到苏嫣然竟然先开口替她问出来,这一次她们二人也可以算得上是“姐妹同心”了。
南宫诚并没有隐瞒,很快道:“诚如刚才所言,父王突然间醒来,大家顿时都手忙脚乱的。不过父王却只是吐了口血,很快就又再晕过去了,这次可把母妃给下坏了,立刻让王府中的大夫全部过去诊治。”
苏嫣然一听也吃了一惊,心想若真如南宫诚所言,那么刚才为自己诊脉的大夫不是从德王那里抽调过来的吗?偏偏在这个时候,如此自己岂不是会招来怨怼?想到此她越发担心,连忙追问道:“那么王爷可有大碍?”
南宫诚张口欲言,突然间南宫铭宣抢先开口,抢在他前面道:“已经没事了,并无大碍,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